恐伯府事后要她家人性命。
心中揣测,只怕自己也有了身子。
哪里肯轻易放她自由。
她这月的月信,迟了足足有十日,这几日,身子疲乏。
那女子见她问起,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答道,“我是二爷前些日子抬进门的刘姨娘。”
后又紧张了起来。
叶景昭恍然,原是为着这事儿。
又恰逢母亲生辰。
原来,竟是二伯父先前抬进门的那位年轻的姨娘。
可她听说,二伯父极为宠爱这位刘姨娘。
今日趁着夜色,偷偷来了园子里思念亲人。
刘姨娘不肯接,她又道,“夜里凉,刘姨娘拿着暖暖身子,我穿了厚厚的披风,不打紧。”
这才迟疑不定。
虽未经历过,可她也是看过嫁人表姐怀孕的状况。
二老爷拿着她父母兄弟胁迫,她不能一死了之。
刘姨娘道了谢,这才接过。
反倒满是歉意起身,同二人告罪,“想来吓着你们了,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在此处吓人,原以为,这个时辰,这里该是不会有人路过。”
二伯母那般傲慢的性子,竟也容下了刘姨娘,且没有寻她麻烦。
叶景昭并不怕鬼。
那女子面容干净,借着月色,叶景昭只觉得有些眼熟。
这大半夜,坐在此处,又是哭着。
红枣一心只想逃离此处。
为了至亲家人,她这才曲意逢迎,苟延残喘至今。
可见是二伯父同二伯母说了什么。
爽快应下此事,定好了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还是在此处,她吩咐人将熬好的汤药给她送来。
刘姨娘千恩万谢一番,临别时,又道,“四小姐今日的恩情,我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偿还。”
叶景昭微微摇头,劝道,“我并无旁的所求,只希望刘姨娘能好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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