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已经昏头转向。
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后,脚步踉跄,找不到北。
一路走完,勾搭着沈红衣的肩膀道:“山河啊,今天可是哥的喜酒,一定要吃好喝好!”
耳畔传来一嗓子:“送入洞房喽!”
有些人跟着笑起来,离得近的人皆表情古怪。
吆喝的人脱了一只鞋,单脚踩在椅子上,像个二大爷,环顾周遭,理直气壮道:“咋了,老子随过礼的!”
李大壮和建昆之间的龃龉,村子里人尽皆知,怎么化开的却是个谜。
有一说一,李大壮是个顶爱脸的人。
因为知道建昆在首都办过酒,小两口也早睡在一起,这回村子里没人手下留情,爱有多深,酒杯有多满,李建昆躺得很干脆,等他悠悠转醒时,窗外夜色朦胧。
“哎呀,我的烟花还没放!”
年轻就是好,几小时便酒意全消,重新生龙活虎。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来到门外,只见沿着村里的主干路,用竹竿撑起一排灯泡,晚上酒席继续,一点不讲究,中午的剩菜端上来照样吃得津津有味、热热闹闹,农村叫“除馊”。
离得近的酒桌就摆在老李家门前的土坪下方。
听到动静,大家纷纷昂头望去。
“哟,醒了。”
“没事吧建昆?”
“我说你这酒量不咋地啊,得练!”
“来来来,年轻人嘛,睡一觉还有啥事,下来继续。”
李建昆嘿嘿一笑,说我有事,要去放烟花。
“当村里没人啊,那帮小兔崽子惦记一整天了,你妹扒完一碗饭冲得飞快。”
这时,沈红衣捧着碗筷小跑过来,对撺掇李建昆下来喝酒的人,笑骂道:“我说各位大伯大叔,不带这样的,再怎么说也是大喜日子,你们好歹晚上给我留个能动的人行吗?”
哈哈哈哈!
“这姑娘能处。”
“才几天,都入乡随俗了。”
“行行行,就冲这话,放建昆一马。”
“早生贵子啊,到时候再喝。”
沈红衣话说得威风,等来到李建昆身边时,脸红得发烫,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到丈夫手边,“吃点,中午光喝酒了。”
李建昆贱贱一笑,“嗯,不然晚上哪有力气。”
“要死你……”沈红衣瞥一下土坪下面,脸藏到他身后,这回使出双·拧腰子手。
村支部那边有动静了。
砰!
当先一条彩链直冲天际。
紧接着腾起四五条彩链奋赶直追。
呲!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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