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十分无奈,且不爽,她哪里小了?
过年大抵上是胖了三斤,勒得慌,又得换尺寸。
李建昆未作表示,不急,这次至少大嫂和小平安会跟他们同行。
院里,大大小小的行李码放在一起。
院外停着一辆土黄色考斯特中巴车。
李建昆没让彪子去开后门,车是他打给县里某人要的,因为这次准备直接去省城,乘坐飞机。
现在,贵飞懒汉和彪子在院里争吵正酣。
“我的李副县长哩,你刚升职,就撂摊子不管,这能行吗?我听建昆说,这边现在根本离不开你。”
“那又怎么了?!”彪子红着眼睛,喝道,“我李建勋特么的就两个妹妹!我大妹夫没了,我妹得哭成什么样?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去看看还是个人吗!”
“问题是你过去又能怎么样,你个木鱼疙瘩,会说安慰话吗?你妈,小梦,你媳妇儿不是都在么。”
两人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在贵飞懒汉心里,大儿子这个副县长,某种程度上讲比小儿子还气派体面。
小儿子那云里雾绕的身份头衔,不真实。
大儿子不同,在老家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大人物,十里八乡都知道是他李贵飞的崽儿。李家的门楣如今金光璀璨。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倒好,上任没三天准备撂摊子?
这让上面人怎么想?
贵飞懒汉并不满足于一个副县长,他希望大儿子赶紧巩固地位,争取再接再厉,抓住时机一举转副为正。
贵义老汉也是这个想法,昨晚特地找他聊过,难得这两兄弟时隔三十年后,终于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一致意见。
当下每一分钟,对于李建勋的仕途都格外重要。
试想,等上面人知道,他的亲妹夫去世,他都没有抛下工作去探望,那是种什么精神,以及印象?
谋大事者,当大局为重,懂得取舍。
李建昆没空理会,搬来椅子让老母亲坐在屋檐下,他坐在旁边,托扶着连坐都坐不稳的老母亲。
玉英婆娘再次老泪纵横,嘴里念念叨叨,“我苦命的女儿哩,这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你要罚就罚我呀,换我来受罪啊……”
李建昆眼里布满血丝,昨夜一宿没睡。
太突然了。
其实他们全家都做好准备,等回首都后,会去一趟特区,料想林家的瞎子老娘没几天好活,那边传来的消息也都是这样说。
万万没有想到。
林家的瞎子老娘还没事,林云先走了。
不是说只是感冒引发的肺炎吗?!
治也治过,看也看过,医生都没让住院,开了些药让回家慢慢调养。
沈红衣倒来一杯红糖水,伺候着玉英婆娘,让她高低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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