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幸福。”

“嚯，小艺，伱家这口子，怎么比你还紧张？”

冯文秋开了个玩笑：“看来，再大牌的企业家，面对女儿时，也只是个舍不得孩子的父亲啊。”

她可是知道，顾彦半辈子商海浮沉的阅历，万人会场上作过演讲，央视演播厅里接过采访，官方场合作过汇报，哪一次怯场过？

全程脱稿都能讲得引人澎湃的大人物，别说是念错字了，卡顿的情况都几乎少见。

而在女儿的婚礼上，他紧张到连“最爱的女儿”，都没说利索，多重复了一遍。

“嗯。”闻艺凝视着台上的丈夫和女儿女婿。

停顿了一会儿，她摇摇头：“顾彦不是紧张，事先我们就决定好了，故意要这么说的。”

“嗯？”冯文秋一时没有听懂，什么故意的？

“应该讲，是预备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讲不讲出来，我和顾彦商量着，由他到了现场这个时刻，再来作最后的判断。”

而她的女儿叶诗彤反应更快，讶然地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问：“两遍‘最爱的女儿’，是叔叔有意这么讲的？”

冯文秋有些震惊地看看自己的闺蜜，闻艺稍微侧了侧脸，好像是嫌她的目光有些灼人似的。

“我说呢，你们两个双胞胎女儿，只说苓依是你们最爱的，还有点不太合适……”

冯文秋心里渐渐平复下来，细想这其中的用意。

“两个都是最爱的女儿。”

而两个女儿，都托付给了路满。

不知道个中原委的亲戚朋友们，只以为是顾彦临场台词儿打滑了，没说清楚。

“你们也太不容易了。”冯文秋轻叹一声，“为了女儿们的幸福，也退让了很多，包括原则性的事情。”

闻艺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目光依然注视着一袭婚纱的顾苓依：“只希望以后这俩小双黄蛋，能给我们省点心，安安稳稳的，真正幸福美满，我们也就不一味苛求其他的了——我和顾彦也尽力，最后知道，求了也没用，唉，谁让我们家女儿的主见太不寻常了呢……”

“是不是该到你和你们亲家了？”

主持人请两家父母上台。

而就在闻艺和路卫华柳静往台上走时，大厅的灯光又是一黯，全场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停电了？”

这个貌似电力故障的小插曲没过几秒，照明又恢复了正常。

闻艺和柳静互相让先，相伴走到新娘身边。

两位妈妈眼神扫过新娘的脸庞，忽然间，她们均是一怔。

新娘子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轻轻吐了下舌头。

“嘉儿……”

闻艺脱口而出，又生生止住。

她们就在舞台正中央，在场的亲戚朋友们，都眼睁睁地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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