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穆德清才匆匆赶来。
严父见他时脸色依旧不好,碍于身份,该有的礼数都有。
穆德清知道自己不对,放下身段向严父严母道歉,严玉静帮忙说和,还有早前已经哄好的兄长帮腔,事情总算能过去,吃饭的时候气氛和谐友爱。
饭桌上,两位兄长轮番接着酒劲警告穆德清要照顾好妹妹,说着说着说的太过,严父生气让两人回房间醒酒,也是担心穆德清记恨上那些胡话。
严玉静呢…………
说话做事,中规中矩,在穆德清面前没有出错,却不像一个妻子对待丈夫般,给穆德清的感觉越发像是手下办事的人对自己公事公办似得。
他心里别扭,又不敢表现出来,在他看来,新婚之夜抛弃妻子,回门日抛弃妻子,这些都是他的错,严玉静生气也是应该的。
当时一听到消息,什么都顾不上,根本想不起严玉静,冷静下来后,尤其是今天回到穆宅,管家转告严玉静的话,听的穆德清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赶来严家已经黄昏,看见严父严母后对严玉静的愧疚感更重,当时的道歉是真心实意。
于是今晚回到穆宅,穆德清陪着严玉静进院,看架势,是打算今晚同房,弥补亏欠。
严玉静不担心,因为一会儿小厮会来告诉穆德清,奕平儿醒了,并且发现自己在穆宅后要跑……
关于奕平儿,穆德清不知道怎么和严玉静解释,所以他走时支支吾吾说有重要公事,匆匆忙忙离开院子。
采因这回是真生气了,跺着脚骂主君欺人太甚:“夫人!主君这分明是在羞辱您!您可不能再忍了!”
严玉静坐在镜子前拆头发,莞尔道:“随他去吧。”
采因过来取下发饰:“自从嫁过来,夫人好似变了个人……主君三番四次抛下您不知道去干什么,夫人怎么都不着急呢?以前对主君您可比谁都上心,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怎的如今……”
“好啦。”严玉静让采因别再说了,“以前我喜欢他所以想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如今,嫁过来才发现,喜欢他,不一定就要嫁给他……”
采因听不懂:“夫人的意思是,您现在不喜欢家主了?”十几年没变过心,嫁过来就变了?
透过镜子,严玉静将采因的神情看在眼中,说道:“我喜欢他,心里只有他,但他心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在他心里也不是唯一。”
采因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呀,主君又是穆家长子,房里不可能只有一人,夫人明白这个道理也说过不在意的……”
严玉静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个女人又肯和别的女人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以前说不在意,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他和我成亲才多久,心里已经有别人,未来在这穆宅里,指不定有多少他的女人呢。我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人争,头就疼。”
采因安慰道:“可夫人您是正房,再来多少都是妾,她们没有资格和您争。”
严玉静说:“对啊,你也明白我能压过她们的只有这个正房夫人的身份,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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