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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侯府虞安宁请玉馆主彻查广安侯府老夫人之死!祖母祖母绝不可能突然病重而亡。她一定是被人杀害的!求您帮我找到凶手!安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虞安宁的母亲十年前于京郊遭遇匪祸而亡。旧人尸骨未寒,广安侯便迎娶了妻妹续弦。而对虞安宁来说,有了继母,也就有了继父,更何况父亲本就不喜自己是个女子。若不是祖母为她挡风遮雨,自己恐怕早就不知死在何年何月了。祖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虽年迈,可最注重休养,身体向来很好,怎么会突然暴病?何况那天小张氏也在别苑,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看到郡主对玉浅肆行大礼,她不仅理所当然地领受之,一旁的随风也是泰然自若的模样,伯懿眉头深锁。当朝郡主说跪就跪,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可见其嚣张至极!
玉浅肆沉吟良久,缓缓道:“老夫人可是诰命之身。虽然我对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不甚明白。但我想,朝廷诰命被杀死和病死,可完全是两码事”
一直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语的伯懿闻言突然看向玉浅肆:“玉司尹还未说明,我如何就成了杀人凶手?”
玉浅肆有些气恼地斜睨了一眼伯懿:他倒是聪明,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
玉浅肆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发现了新证据。”转头询问虞安宁,道:“郡主,虞仁出事的院子里可是有一台巨大的铜制更漏?”
伯懿似是在费神回忆。
虞安宁立刻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是有一个大更漏。虞老管家住在那里就是为了养护那个更漏。”
“据说那个更漏,上下皆被铜铸的圆管遮挡,只有当下的时刻才会显露出来。”
“是这样。每日卯时更漏中的水会全部倾入池塘中,更漏才会复位,那时会发出巨大的撞钟声。整个南安县城都会听到。”
“那就没错了。昨夜林深带着人在院中寻找失火点。戌时刚过,便发现更漏露出的的“戌”字和“亥”字的连接处,绑着一截烧了一半的棉线,其上浸满火油。与在火灾现场发现的痕迹一致。应当是有人在酉时与戌时相交的时刻杀害了老管家,再利用更漏伪造了现场,制造了大火。继而让大家误以为老管家是被烧死的。”
也就是说,人死在酉时与戌时相交时刻。既如此,他们在戌时二刻听到的老者声音,定然不是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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