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冬青的父母皆出自河南道的淄川。”
淄川,那可是煤种之地,孔孟故里。那儿的人身量也的确比旁人更高一些。
“冬青的父母是矿上的劳工,因一场地动都被活埋在了地底。蒙已故侯夫人搭救,才入了侯府侍候。”
煤精此物不过便是一种十分坚硬且剔透的煤料,虽不大常见,但也并不贵重。但在河南道与河北道这些地方,百姓们无甚金银,便以此为贵重之物,偶有收藏者。
“就如我先前所提,设此局者,非得让人亲眼看到虞仁死才有效。但就算是夫人指派了丫鬟去做,时间也是不可控的。所以,设局者只有亲自前往,才能控制火灾被发现的时间。
好在隐园里有冰窖,内里的鲜花定然是要在出殡前放回前厅的。你掐算好了这个时间,只待夫人命人去拿,无论这个人是谁,就算她不主动邀请,你也可以担心更深路黑的名义提出陪同。”
毕竟别苑里刚死了人,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自然会慌乱,不会拒绝陪同。
玉浅肆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众人不住地点头。
只有亲自作为发现者,才可以控制路上花费的时间,或快或慢,总能卡着恰好的时间赶到。但孤身一人前去实在太过冒险,与人一同见证才算是万无一失。
此时再看这名为冬青的丫鬟,依旧楚楚可怜,但众人已经不再厌怒玉浅肆的咄咄逼人。
“的确,一切如你所料,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玉浅肆接着道:“直到郡主大闹出殡礼,广直不得已应下调查之事,你便知晓,一旦验尸,便会发现死亡时间不对。只能另寻他法。”
“好在郡主随口一提,让你知晓亥时还有人在隐园之中,便想到了一条妙计,将这一切嫁祸给亥时出现过的伯懿身上。”
林深见玉浅肆终于说到了重点,不由得着急。
“那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昨日随风都险些失败,她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敢想象。”
玉浅肆指了指池塘中央的水碓,缓缓道来。
“你当时作为火灾亲历者,自然也会回到现场救火。就如我一开始所言,或许同其他人一般用到了池塘水。那在火光映照下发现铜漏上的更刻变得不准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或者说,她本就是掐算好了时间去做目击证人,待火势大侯下意识一看时间便发现更漏不准了,继而便会意识到问题所在。
“而做出这一切的前提我想,你定是知晓虞仁真正的死亡时间就是在亥时前后吧。”
所以才会起了嫁祸伯懿的心思。
“你们因救火劳累,便没有被安排去出殡。你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重新布置现场。虽然外面有两个守着隐园担心复火的人,但他们也定是疲累不已,随便找些安神的药粉,让他们沉沉睡上一会儿,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玉浅肆意有所指地望向冬青。
冬青如今已经收了凄惶之色,只淡然凝望着玉浅肆,不发一语。
但林深还有困惑未消。
“就算更漏出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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