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没想到,还是如此不经事。今日表现,怎一个“惨”字了得。
平复了片刻,她才重新起身,转了个方向朝齐国公府走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道黑色身影紧紧相随,正是担心她情况的伯懿。
见到她朝着齐国公府而去,这才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齐国公府前的守卫,看到那一身红衣静立在府门前,神色莫辨。
上前询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都犯了难。
这小姑奶奶,又是怎么了?
正打算悄悄寻人去通报,却见药安驾着马车从一侧驶出,这才松了口气,静静退了回去。
“玉姑娘?”
药安勒了马车,也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玉浅肆回过神来,本是神思混乱之中,想去看一眼母亲。却没想到,近乡情怯,终究还是没迈出那一步。
她垂首静默,自己可真是个废物。
却听王嵩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上来吧,我送你去提刑司。”
竟是一句都没有多问,她为何来此。
药安疑惑道:“少主,我们不是要进宫吗?”
玉浅肆闻言,也疑惑地望了过来。
“无碍,刚好先去一趟大理寺查阅卷宗。”
玉浅肆此刻身心俱疲,也没了力气再同他客气,扶着脚凳摸到了马车里,靠着车墙继续出神。
王嵩也不言语,只颔首浅笑,拿起了奏章继续读了起来。
马车经过东市,快到提刑司的时候,玉浅肆才浅浅开口。
“少主,我找到线索了。”
王嵩手中翻页的动作一滞,继而阖上了奏章,放在一边,认真倾听。
“那个伯懿他手中有线索。”
又是这个人?
王嵩浓眉一蹙,迟疑道:“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会不会是”
“就算是陷阱,这也是唯一的线索。我要试一试。”
这么多年来,一无所获。她不敢大张旗鼓探查,只能开了玉里馆小心查问。
匠人们有自己的习惯,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晓,但手下千年万月的习惯,刻刀的角度与力道,并不会改变。
无论是体现在雕刻的纹路上,还是车珠心的工艺弧度上。
只要找到相似的雕工与车工,她便有把握找到线索。
可手里案子不知过了多少,却从没遇到过一颗相似的珠子。
这是唯一的线索,她不想放弃。
玉浅肆含着泪意的眸子望了过来,满是决然。
他轻叹一声:“好,那便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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