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疙瘩,他那几个表哥自然也帮着她欺负我!还说什么,让我像其他宾客一样,从一楼开始往上爬!我现在还在四楼待着呢!”
说到这里,商赋十分委屈,嘟囔道:“要不是为了玉大人得罪了大理寺那个老古板,我也不至于被我家老爷子断了钱粮,如今只能自掏腰包,靠俸禄登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还在四楼?”
“我可想念那日在九楼吃过的饭菜了,玉大人,还有伯懿大人,二位行行好,看在我帮了玉大人大忙的份儿上,就带我去回味一番吧。”
“你?你帮了什么忙?”伯懿嗤了一声:“不给我们添乱就已经了不得了。”
说到这里,商赋嘿嘿一笑,贼眉鼠眼:“再过一会儿,你们就知晓了!”届时,玉大人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玉浅肆操劳了一天,又在户部阴暗的案牍库里待了半晌,已是头大如斗。看他们二人互相打趣,生出了些恍若隔世之感。
一会儿不见,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亲近了不少。商赋这小子,该不会连伯懿也要策反了吧
还是趁早支开他为好。
“我知晓凶手的杀人规律了。”说着,向二人递出了先前抄录的凌云阁名单。
恰一阵暮风流连,抚过玉浅肆的发稍,带得册页随风翻动,恍惚间略过几个被勾出圈儿的名字。
伯懿站在下风处,书中夹杂着的阵阵馥香,与几缕刺鼻的味道将他撞了个满怀,刺得他黑眸里透出些许朦胧雾气来。
刺鼻的墨味似是从玉浅肆身上传来。
“户部的墨,竟这么差吗?”简直臭不可闻!难以想象户部的官员们,每日浸在案牍库里,是个什么模样。
玉浅肆心中一动,将自己手中的手抄本递到伯懿面前:“你闻闻这个,臭吗?”
伯懿见商赋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俨然一副将自己的作用归为犬类的模样,十分不满。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凑过去轻轻嗅了一下。
“珍珠小杏,馥郁纯绵,上好的春林墨。”味道较一般的春林墨更为浓郁,分外明显。
玉浅肆浅眸中突似朝霞盈满莲露,欣然望着伯懿,一时有些晃眼。
她默默向伯懿竖起一个大拇指,收起了手抄本。
“少卿大人言之有理,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这里距离仁政坊不远,我们就去凌云阁用晚饭吧。”
伯懿一头雾水:“那案子呢?”
什么“少卿大人言之有理”,明明是自己先关心她的。
银红相间的袍脚似蝶嬉翩翩,玉浅肆负手巧笑,暮光在她周身勾出了一道柔和的金边,方才的沉郁一扫而空:“不及,酒足饭饱后再说也不迟。”
二入凌云阁,玉浅肆单刀直入:“带我去那间办公的小阁,再将遭贼一事细细说来。”
商赋欲点滑竿儿的手微微一颤:“不是说好了来吃饭吗?怎么又抓起贼来了?”
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跟在两人身后,要不是为了他们手中的凌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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