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瞬,不知想起了什么,拧着眉似有厌憎。
“而后属下将他们一举抓获。那几个万年县的已经承认了。马参军想拖延郑义的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如此,或可在大人您抓到凶手后,再利用这两具尸体做文章。”
如此一来,他们大可以说,玉浅肆抓到的不是真凶。
不仅可以赢了赌约,还可以一雪前耻。
这真相实在太过不可思议,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伯懿看到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毫无波澜道:“倒也合理。我在敦化坊那么欺辱他们,一时想不开,也能理解。”
就连这种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以一笑置之。这世上,是否只有王嵩,才会让她焦心。
想到这里,心又沉了下去。
不,他蓦然想到玉浅肆在茶歇时的异常。
还有那颗珠子,她十分在意之。
但这件事,王嵩帮不了她,只有自己可以。
他黑眸里也染上了些许火光暖意,似画中仙误染了凡尘。
“于是乎,第二个意外便出现了。”
玉浅肆继续道:“他们虽帮你杀了郑义的外室,且与你抱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们没有毁尸灭迹。于是,你只能看着他们将郑义与其外室的尸体,一同藏到了存冰的冰窖里。”
至此,便是郑义处,多出了一具尸体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件事虽是个意外,但也并非不可挽回。尤其是在我抓了朔羽,他当众承认杀了人,为你提醒危险之后。你觉得恰好便可利用这具多出来的尸体,伪造同归于尽一事。”
被砍断了脑袋的人,自然不可能同凶手搏斗。但,那具致命伤为刀伤的人,却可以如此。
“恐怕,这也并非临时起意。你昨晚既没能杀了我,等我回来,便是收网捉凶的时刻。于是想到了这金蝉脱壳之法。”
放火,既是为了拖延被发现尸体死亡时间不一致的手段,也是为了让这场大火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让人更早知晓凶手已死。
接下来,一切愈发顺理成章。
既然不能徐缓图之,那便让所有人都以为凶手已经死了。如此也可以让国公府的人放松警惕。
少主这几日重病休养,依照往日的习惯,都是要去京郊疗伤的。
但因她太过警醒,一早便让齐国公府戒备,无法让凶手觅得良机。
便如今日一般,所有人以为凶手死了,便会着手准备让少主前往京郊,届时四下无人,是绝好的机会。
“不得不叹一声,这的确是环环相扣的妙计。”
红衣女子仰首,灿然一笑:“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言语神情之中的自傲得意溢于言表,毫无谦逊之意。
“我今日刚到院子便发现满地的绿色落叶,同泥水混在一起,除了火灾现场之外的其他屋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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