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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深想。
看玉浅肆盯着自己,眸中全是陌生的情绪,伯懿有些心慌。
“我并非有意隐瞒你,只是突然听到你问,有些慌张。”伯懿看着发红的伤口,坦诚道:“若我记得不错,易家先祖领圣命设计皇陵在前。”
玉浅肆长舒一口气,却并不觉得轻松。
心中几块大石,高高低低,算是有一块落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提防兰家的阵法,便是高祖皇帝的旨意了。
divcss=&ot;ntentadv&ot;难怪阴阳两鱼中阵法各不相同。
来时见兰家人给圣驾引路,还以为他们掌握了所有的阵法。
如今看来,想必他们只知晓阳鱼中的阵法如何操控。峡谷中只是知晓如何走最安全罢了。
兰氏一族究竟与江家是什么关系,可真叫她那该死的好奇心无法安稳。
“哦,对了!”玉浅肆问道:“粟娘呢!”
今日之事,粟娘可是关键。
伯懿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
“粟娘方才被我们发现晕倒在园中,已经被带回去医治了,想必待她醒了,一切便可有定论。”
伯懿将伤口一一包扎妥当,将她的袖口抚平放下,遮住伤处。
“接下来怎么做?”
玉浅肆复又撩起袖子,满意地点点头。倒是比她包扎的功夫更好些。
“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自然是要好生将养着了。”
伯懿了悟,双手抱拳道:“领命,属下定会时刻守在门外,确保玉大人安心静养,不被任何人打扰。”
兰菽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囊,连连灌了几口,这才觉得遍布经脉的痛稍稍轻了几分。
他扶着墙,看着还有几步之遥的门扉,咬着牙挪了过去。
没想到,这几步路竟花了他一个多时辰。
更没想到了,已经三日了,他日日带医者来问安,却回回都吃玉浅肆的闭门羹。
昨日皇帝刚降下圣旨,对玉浅肆护驾行为大为嘉赏,还御赐了一把匕首与一柄长剑。
而对兰家,却是令人捉摸不透。
在他象征性交出几人之后,皇帝对兰家既不处罚,亦不召见。
一如往日,忽略到了极致。
朝臣们都道兰家圣恩荣宠,功劳苦劳并存。
可只有他们知晓,皇帝的不理会,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将他们视作贱尘,看作泥灰,不屑一顾罢了。
可他偏偏还要承这份表面的圣恩,日日笑脸迎人,逢人感恩戴德,还要每天来玉浅肆院中,装作一副深感愧疚,忧心玉罗刹死活的模样。
这一切,都怪他那个自作主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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