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这段往事。高祖皇帝靠着一帮三教九流之辈夺了天下,其中居首功的,便是如今的四家族。”
可这其中有一点,玉浅肆不得其解。
“四家族中,易氏先祖是术士,擅道学,观星测算,于战事有利;玉家擅岐黄之术,保障了战士的生命安全;墨家机关术一流,当年高祖皇帝能脱颖而出,便多亏了墨家的机关术。可是兰家呢?”
兰家凭什么位列四家族之中,又为什么独独被江家的先祖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困在皇陵。
不,确切来说,是于江氏的江山绑在一起,让兰氏不得不与大盛江山共生死。
周遭的黑暗像是深渊,她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突然,二人头顶上几道暖橙色的光闪了几闪。
伯懿看向玉浅肆有些毛茸茸地发顶,叮嘱道:“他们来了。你整理整理,跟在队伍最后,混进提刑司的队伍里即可。”
兰家的人今日没有参与祭祀,其他人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二人身上。
即使下山后兰家察觉异常,石沫儿已然离开,验尸一事也有了意外收获。兰菽无凭无据,恐怕也不会再多做纠缠。
玉浅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拂去了衣袖上沾上的草团荆刺。
头顶的火光似游蛇一般渐盛,滑过之处,一片暖色,玉浅肆一抬头,留意到了伯懿的手背。
手背上有许多血印,纵横交错,是今日他回身为自己遮挡所留。
是以她不过发髻微乱,而伯懿自己,连外裳都已经不成模样了。
这番模样,即便混进队伍也会被留意到。
“好,那你下山时留心脚下。”玉浅肆仰面狡黠道:“我可要先行一步,下山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也去去身上的阴晦之气。”
模样虽真诚,可微显凌乱的顶发,像极了他曾在雪地里救到的那只小狐狸。
伯懿强忍着自己想去摸那颗毛茸茸脑袋的冲动,靠着山壁望着她渐渐走远,没入蛇阵的末端。
那火蛇在山道上轻巧地拐了个弯儿,于黑暗中荡起余波,待波及他时,已沉沦其中,不可自抑,也不愿自抑。
玉浅肆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沉入沐桶之中,仰面望着水面,看烛灯的光华轻拍着水面,在她面上留下一环环灿瑕的清光。
她张开口,任由腹中的诸般纷杂吹皱水面,在纷乱的泡泡中,试图将不相干的事情从脑海中腾挪出去。
可那些疑问,依旧潜进水里,钻进她的耳朵。
若真是兰家的人杀了先帝,那些血去了哪里?
他们都敢杀皇帝,自然不会甘心被困在这里。
这件事若是告诉少主,是否又会让他多添忧思呢?
水面复归平静,她心中憋闷,连忙钻出水面,气急败坏地拍了拍水面:“算了,总归是皇家与兰家的事,我操什么闲心!”
眼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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