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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蹚着走吧。
第一卷就是这样了,然后跟大家聊一些细碎的东西。
因为写作对我来说还算是个新鲜事儿,所以也有挺多新鲜的感悟。
比如我发现自己的几个小偏向和小毛病。
首先我喜欢写简单的人,简单的光明与黑暗。
有很多读者说,友军都很好啊,没有什么阴暗的心思。
当然,因为主角也没有阴暗的心思哈哈。
我喜欢写这种简单的东西,敌人凶恶、狡诈、残暴,他们每一个都不容易打败。
但朋友也光明、真诚、同心协力、同生共死。
这甚至是一种爽点我觉得——如此简单的世界,你可以尽情向一方宣泄仇恨,向另一方赠以毫无保留的真心,而不必担忧太多。
当然后面我也会尝试写复杂的人,但可能阅历和笔力都不能达到,所以写出来大概会没什么力量。
就像在石窟中时,我也写了两句那些狂热教徒们隐隐约约的亲情和人性,但如果真让我正面地、大笔墨地去描写那种环境中人性扭曲的发育、教徒内心的矛盾、黑暗血色中一闪即逝的米粒光芒,我觉得是在挑战我的能力上限。
但如果真能写出来的话,那也一定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其次呢,我好像在叙事详略这个问题上也有点儿毛病。
因为我看到有些读者会对情节产生疑惑,我就想:这儿不就是这样那样的吗?
再一看,哦,这儿我略写了一些。
一个例子是酒窖中裴液手中的青铜杯。
我写了裴液仰头喝的动作,写了青铜杯掉落在地上,后面又写了裴液把一杯满满的液体泼向了伍在古。
我没写的是:裴液是用之前在老香子家拿的空杯子做戏,而装了液体的杯子暗扣手中。
这里不知道读者们是理解了我的略写,还是根本没注意到“好像有bug”,反正如果没注意到,那第一层等于第三层,也不影响阅读。
第二个例子是祝高阳和裴液打算反击紫袍人时。
我写了祝高阳取出两件不同的衣服,写了他取出古怪的器具。然后就写战斗中白衣人和少年分别成了裴液和祝高阳。
我没写的是:祝高阳穿了布衫,裴液穿了白衣,那古怪的器具也不是嚼头,是易容的工具——祝高阳前面就易容成了“张思彻”。后面紫袍人见到一个布衫少年背着一个白衣公子,其实是祝高阳背着裴液。
反正就多少增加了一些阅读成本。
可能这是个毛病吧,我不太喜欢把一切都写得太直白太清楚。所以大家看这本书如果跳着看或者看太快的话,就会丢失一些信息。
当然如果大家觉得写得清楚些好,我还是愿意改一改,毕竟这都是他妈的字数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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