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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卸了!”钱管事在身后冷喝道。
裴液脚步不停,又回望一眼:“你官居何职?”
进得楼中。
走上二楼,这一层摆了许多桌椅,仅有两处单独的雅间。
事情就发生在左侧雅间之中,裴液一转入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按在了门口。
屋子的正中被一场爆炸完全清空,一切的物什都呈放射状向前飞出,被巨大的力量贴死在了墙上——壶、碗、盘的碎片嵌入墙壁和屋顶,菜肴汤羹则在墙上贴成了一副画,柱子上几根筷子没入将近一半,像是挂衣服的架子。
这场爆炸不是向四面八方,而是有指向的,它有一个明确的“前”。这指向的大概就是自己站的位置,而它的终点
裴液顺着痕迹抬头看去,在碎瓷酒汤涂装的墙上,一具惊悚的尸体挂在上面,宛如鲜血淋漓的标本。
承受他重量的是一根贯穿了身体又深深扎入墙体的铁烛架,烛架两边,尸体的双臂无力地垂下,红黑的血沿着黄褐的木墙流到地面,逶迤成了一汪稠潭。
先发一章,下章要多梳理一会儿,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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