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志,像是集会上会一个人格格不入地站在角落。
但现在在这条街上,他显得就太过突兀。
“来吃碗热面吧。”中年人抬眉招呼了她一声,嗓音低沉。
谢穿堂怔然向前迈步,那碗热面的温度仿佛已经温暖了身体,筋骨酥麻麻一阵暖畅.直到她在这条长凳上坐下时,才猛然想起往后去看。
【无情木】令狐渠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他把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除此之外就再无别的动作,宛如化为了一尊僵硬的蜡像。
但谢穿堂能看见他臂上绷起的青筋和微颤的身体。
而面前的男人只是低头吃着面,谢穿堂怔愣了一会儿,低头忽然看到桌边放着一柄剑。
已经拔出半截,剑刃露了出来,谢穿堂从没见过这样神异的剑器,剑形修长,仿佛由漆黑和明亮构成,它们是一半一半的样子,但丝毫不规则,像是两军争擂,又像是某一方在被消耗。
谢穿堂怔然中也拿起筷子,低头吃下了这碗热面。当她连汤也喝完抬头时,令狐渠竟然还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身后。
“即便是在神京,也有两套规矩,朝堂是朝堂的规矩,江湖是江湖的规矩。”面前的男人低声道,但这幅面貌却没什么宣判规则的样子,倒像是在忧愁今冬太过寒冷。
“选择走进江湖,就得面对江湖。”
男人吃完了面,将剑刃轻轻归鞘,谢穿堂一瞬间看见那明亮的部分增长了一些。
而在她身后,僵立的令狐渠飞快老去,就此化为了一具干尸仆倒。
“吃完了就走吧,街口有人在等你了。”
“就是这样?”裴液两手支在颔下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女子,凝眉思索着。
“就是这样。”谢穿堂实在不想再讲述了。
“但是看起来你不像吃了一碗面的样子。”
“太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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