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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忙扶人：“老哥这是不舒服？”

李飞还没开口，霍休就笑眯眯道：“怕是不太适应律部的节奏，日子长了就习惯了。”

李飞站直，一脸惭愧，拱手道：“属下，属下会尽快适应。”

“老哥不要给自己压力，”沈青云笑道，“有不清楚的就问，律部同僚之间的氛围是极好的，都乐于助人。”

李飞连应几声，坐下聆听。

听了两句，眼前又是一大片星星，脑子里也突生感触。

“所以……进律部的到底是我的胡子，还是我李飞？”

议论一个多时辰，纰漏倒也找出了几个，完善之后，议无可议。

“小沈还有什么补充的？”

沈青云忙把牛威武提的蒙学一事说出。

霍休咂巴道：“鸡毛蒜皮的事儿也拿出来……诶？唔，此事是要重视起来，你们先去忙，小沈留下。”

待众人散去，沈青云摸出留影石。

霍休问道：“你的？”

沈青云苦脸点头。

霍休骂道：“你倒舍得，把老夫逆子的交出来便是。”

“大人，那属下就不是人了……”

霍休手指点了点沈青云，无语道：“柳高升上辈子，怕是拯救了修仙界吧。”

沈青云乐道：“属下找到柳兄，就转告他大人对他的寄望。”

“别，”霍休都怕了，起身接过留影石，“他这回不给我整点事儿，我都想叫他义父了。”

目送霍休离去，沈青云也没离开，坐在通政公房，琢磨牛威武提蒙学这事儿。

刚开个头，他直觉报警，起身收腹弓腰转身，待看清是秦墨矩，他忙拱手道：“陛下，微臣失礼了。”

秦墨矩看看沈青云的大平头，心里欣慰，赞道：“反应不错，在想什么大事？”

言下之意，若非思考大事过于失神，反应当更快。

“谢陛下夸赞，微臣惶恐，”沈青云恭敬道，“微臣在想，知耻后勇，哀兵必胜……”

“哀兵必胜？”秦墨矩若有所思，颔首道，“甚有道理。”

“却不长久。”

“嗯？”

沈青云拱手不语。

秦墨矩蹙眉沉吟良久，缓缓点头，叹道：“小沈爱卿的苦心，朕明白了。”

“非微臣苦心，”沈青云认真道，“是陛下心里有众将士，有万千臣子，有亿万百姓。”

秦墨矩笑道：“皇后还想见你一面，被朕推了，此去注意安全……至于那花里胡哨的飞鱼服，能不穿就不穿……主要是没朕赐的好使。”

陛下，最后这句话，您可以大点声儿的！

“谢陛下关心，微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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