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并不是年龄的大小,而是经历的多少,刘骁虽然还不满十九岁,但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太多,他亲手杀过人,见过血腥的战争,甚至以神龙的身份终结了一场战争,在这里,他不是落榜生,而是高高在上的白龙。
骤登高位,一般人早就昏头了,但刘骁不一样,他穿梭于两个时空之间,虽然在这边是神,但是回去又成了高复读生,这种反差让他保留了清醒的头脑和认知,时刻都有危机感。
老实说,他谁也不信,连别人敬畏自己龙神的态度也不怎么相信,以前上学的时候听王老师讲过国人的宗教信仰观念,国人什么神都信,互相也不抵触,但是国人给菩萨上供时的心态往往不是真心敬神,而是在行贿,在拜托菩萨神仙帮自己办事。
同样道理,这些人对自己并不是真的敬仰,而是奔着好处来的,比如贼精的于老大两口子,比如胡懋林,莫不如此,也许只有慧娘这个单纯的孩子是没有功利心的。
突发军变,是不是陷阱?刘骁迅速思考着,他和张珏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这位副将是可信的,但新来的知州马千并不熟悉,历史上也没留下此人的名字,刚到任就激起军变,可见此人本事不高,不管是新任领导的三板斧,还是下面人给空降领导的三板斧,总之是钓鱼城的内部事务,和自己牵扯不大。
“胡军师,你怎么看?”刘骁问道。
胡懋林捋着胡子,附耳对刘骁说了四个字:“军心可用。”
刘晓豁然开朗,军师说的没错,两方面互不相让,只有自己这个置身事外的白龙王既有威信又有地位,做间人最合适,处置的合理公平,可以邀买人心,也能与马千交好,两不耽误。
“更衣。”刘骁说,站在原地,平伸双臂,慧娘带着两个弟弟将轻型护甲拿来,给白龙王穿上,腰间再悬一口宝剑,他的复合弓和一壶箭各让一个童子捧着,张珏挑着一盏写着兴元府都统司的灯笼在前引路,于老大挑着一盏更大的灯笼护卫在旁,上面写着“白龙王府”,一行人逶迤登山,上了钓鱼城。
城内气氛紧张,老百姓们探头张望,暗处有兵器寒光乍现,这不是对付白龙王的节奏,而是军变的前兆,让刘骁欣慰的是,自己的威望还行,老百姓们看到白龙王府的灯笼,便都出来拜倒祈祷。
来到州衙门前,看来马千已经控制了局势,州衙前松油火把簇拥,台阶上众将官盔明甲亮,手扶兵刃,门前空地上一群手无寸铁的兵已经被绑缚,看押他们的是马千带来的兵,盔甲服色不同于钓鱼城本地的兵。
马千赴任,带了两个都共二百名殿前司军士,这些兵是御营兵,驻扎外地无所依仗,只能依靠在马千周围,马千初来乍到,本来就想找个由头立威,正好钓鱼城驻军因为王坚被调走而心生怨气,再加上封赏不公,当夜便开始闹事,就碰到了刀口上。
钓鱼城大捷的同时,鄂州亦大捷,朝廷确实发下巨额赏赐,但这个分配权在贾似道手里,他首先分去大半,给四川的赏赐又被吕德分去大半,分到钓鱼城就已经很少了,这部分又被马千截留了大半,一部分留给自己做机动资金,一部分赏给殿前司军士,最后发到钓鱼城守军手上的,就寥寥无几了。
这些事情没人清楚,本来城将士是打算忍下这口气的,可是当晚一伙殿前司军士在城内饮酒,有几个陇西兵向他们讨酒喝,殿前司军士不但不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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