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清醒,他听出是刘骁救了自己,放下戒备,只嚷着说眼睛看不见了,要拿菜油来擦才行。
“放心,给你用色拉油。”刘骁说。
此处距离船队驻地很近,众人七手脚将和尚抬上船,厨子拿来一瓶清亮透明的油,慧娘拿了一根羽毛,轻手轻脚帮和尚将眼里的石灰清除掉。
王洛嘉还贡献了自己的明目滴眼液,擦完清洗眼睛,和尚终于能看见了。
趁和尚擦眼睛的时候,胡懋林翻了和尚的行李,笼箱里有一床破被,一个锡做的钵盂,一些装有丹药的小瓷瓶,还有一张度牒,就是僧道出家之人的身份证明,上面写着该僧的法号和出家寺院。
法号宽海,寺院是嵩山少林。
和尚擦眼睛的同时,也被剥了衣服躺在桌子上,一船人面对骇人的伤口束手无策,朴刀砍的大口子又深又长,只是没伤到大血管,不然都挺不到现在。
刘骁有办法,他拿出一个订书机一样的东西,问和尚怕不怕疼。
“贫僧不怕疼。”和尚说。
刘骁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先进的伤口吻合器,先用酒精消毒,再啪啪一顿猛订,伤口至少是合拢了,再敷了金疮药,用绷带缠上。
包扎伤口的时候王洛嘉一直蹲在旁边流口水,这和尚着实是帅,年纪也不大,最多三十岁,不留胡子,一身古铜色腱子肉活像大号的牛蛙,真不晓得一个吃素的和尚是怎么练出这一身肌肉的。
“贫僧法号宽海,多谢救命之恩,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那你认识一个叫法海的么?金山寺的。”王洛嘉问道。
宽海和尚露出迷惑的神情:“法海禅师是唐朝人物,怎能不知”
王洛嘉说:“那法海是不是专门拆散人家婚姻的坏蛋?”
宽海和尚看了看王洛嘉,就像看傻子一样。
王洛嘉换了个话题:“那你会不会捉妖?”
宽海和尚说:“捉妖是道士的活儿。”
王洛嘉说:“那你会什么?”
宽海和尚说:“贫僧专门超度恶人。”
大概是觉得这位女施主太聒噪,宽海决定告辞,他说贫僧杀了人,不能连累施主,还是靠岸让贫僧走吧。
别看他说的嘴响,一身重伤做不得假,稍一动作伤口就会裂开,孤身一人还得化缘搞吃的,何年何月才能痊愈,刘骁坚决不允许,让和尚在这儿养伤,出了什么事都算我的。
于是和尚不再坚持。
刘骁将和尚安排在内舱养伤,让狗子照料,旁人不许打扰。
他们在扬州杀了人惹了祸,此地不宜久留,直接下运河直奔临安。
运河不比长江,河道狭窄,风平浪静,就是船多,三艘船只靠船尾摇橹前进,走走停停,走了一夜也没到常州。
早起吃饭,宽海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红润,他端坐着用膳,稀饭一碗接一碗,煮鸡蛋也吃了十几个,胃口仿佛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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