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所,想想都觉得悲凉。
正当他陷入绝望之际,忽然想到了合川白龙,在临安的那几天他听说了关于刘骁的不少故事,刀劈驸马,放歌西湖,御前赐字,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刘整当机立断,先来合川求救,借兵打回泸州,也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当船只在重庆转入嘉陵江的时候,很不幸被人认出是泸州的船,紧赶慢赶来到合川,重庆水师的战船就在后面一路尾随着,明明是十轮的快速车船,却慢悠悠的仿佛盯梢,一直把刘整送到合川。
此时那艘悬挂重庆水师旗帜的战船还在嘉陵江心,岸边壁垒森严,几十门火炮如铁锁横江,消灭江面上的一切船只,重庆的船并不晓得火炮的厉害,也许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转了个弯回去了。
刘骁将老大哥刘整带进龙潭寨好酒好菜招待,席间刘整详细讲述了这几个月的遭遇,说到激动处,涕泪横流,说恨不得在官家面前剖腹挖心证明一颗忠心。
“你就算真剖了自己的肚子,也证明不了吃了几碗粉儿。”刘骁说。
刘整不懂这个典故,也不好意思问,装作很懂的样子严肃点头。
“贤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救人救到底,借我三千人马打回泸州,我十倍报之。”刘整心急火燎,不想再绕弯子,直接点到正题。
刘骁笑道:“我这小寨子,连老弱妇孺加一起也不过三千人口,这个忙,我爱莫能助。”
刘整是个老行伍,合川的状况他很清楚,龙潭寨没多少兵,但钓鱼城有啊,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出来,有枣没枣打三竿。
“是为兄唐突了。”
刘骁摆摆手:“就算我有,也不能借给你啊,合川的兵未经朝廷批准,擅自调动去攻打泸州,老兄是想让我做反贼么?”
刘整说:“罢了,老弟不如将我绑了,送重庆府,也好换个逍遥太平。”
刘骁说:“俞兴和你有仇,和我的仇更甚,你不过是杖责了他的部将,我可打沉了他的战船,刚才那艘重庆战船我看到了,若是真抓你,岂能容你来到合川。”
刘整一点就透,但还在装傻。
“俞兴是想连我一起收拾。”刘骁冷笑,这个刘整是个有才能的滑头,怪不得当年南宋名臣赵方临死时对儿子赵葵交代说,刘整这个人太厉害,你们没法用他,不如早点杀掉以绝后患。
但刘骁不明白的是,为啥这样一个滑头在人家忽必烈手下就干的好好的。
刘整察言观色,小心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脸色,以他的人生经验竟然看不透此子,既毫无城府又一肚子玄机,简直是个矛盾体。
“安心住下,让我略表寸心,尽一下地主之谊。”刘骁拿起酒壶,“尝尝这个酒。”
刘整急忙端起酒杯去接,刘骁却将酒倒在了桌子上,拿出打火机点燃,蓝色的火焰在桌面上跳跃着,刘整惊呆了,酒竟然能烧!
“好汉只喝能点着的烈酒。”刘骁倒了两杯酒,陪刘整一饮而尽。
这酒辛辣之余有一股异香,如一道火线从喉头进入胃里,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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