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
除了北城那边的人,还有谁对他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他暂时想不到。
十一点将近,两束车灯照进了蔷薇庄园的前院。
睡在三楼客房的沈嘉念醒了。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她就十分浅眠,一丁点动静她都能从睡梦中惊醒。
今晚没拉遮光窗帘,一层薄薄的白纱帘覆在窗玻璃上,光亮一晃而过,好像是车灯。
傅寄忱现在才回来?
沈嘉念翻了个身,闭上眼想要重新入梦,却没那么容易。
楼下客厅里,住家保姆周容珍披了件衣服从房内缓步出来,打开门,瞿漠和祝一澜一左一右扶着傅寄忱。
周容珍忙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身:“这是怎么了?”
傅寄忱喝酒不上脸,面色一如平常,冷白无瑕,如同上等美玉,是以周容珍瞧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麻烦珍姨煮碗醒酒汤,忱总晚上喝了不少,胃里可能不舒服。”
祝一澜出发前精致的妆容到了此时已显出些微狼狈,鼻翼和双颊渗出细汗,鬓边发丝微微散乱。
周容珍叫醒一名佣人,领瞿漠和祝一澜到三楼傅寄忱的卧室,她则去厨房开火煮汤。
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凌乱,即便房间隔音效果不错,沈嘉念仍能听到细微声响,越发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有点口渴。
周容珍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正要上楼,迎面碰见沈嘉念,脚步顿了一顿:“沈小姐需要什么?”
“没有,我下来喝水。”沈嘉念晚上没有喝水的习惯,这是头一次。
周容珍点头,看着沈嘉念的身影,想了想道:“能拜托你顺便把醒酒汤端给先生吗?我就不上去了。”
“行,给我吧。”
沈嘉念喝了半杯水,嘴唇被润得粉嫩水泽,从珍姨手中接过装在白瓷盅里的醒酒汤,提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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