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要睡觉了,哪像他,刚洗完澡又洗一遍。
沈嘉念拆下发圈,一头乌黑的发丝松散下来,披在身前背后。因为刚吹干就扎起来的缘故,发丝留有发圈绑束过的痕迹,微微蜷曲,有点像烫过大波浪,海藻一般。
她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要说什么?
在她纠结之际,响铃结束了,沈嘉念莫名松口气,这下用不着她接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两下。
“嘉念你怎么会这么想。”周容珍不可思议道。
“涂过药,好多了。”
沈嘉念拔掉充电线,拿着手机回自己的房间,把睡衣放在卫生间门边的矮凳上,屈指敲了敲门,说:“有人给你打电话。”
周容珍自知说出那两句话已是不合规矩,当佣人的第一条准则就是少说多做,她笑笑转移话题:“你吃完了放着别管,我明早过来收拾。早点睡觉。”
沈嘉念看了眼来电显示,似乎是位女士,没有备注姓,只有两个字的名字,甚是亲密。
沈嘉念:“你确定?”
“我开玩笑的。”沈嘉念讪笑一声。
“不是你让珍姨送来的宵夜吗?”沈嘉念顺手关了门,跟在他身后,“难道珍姨是骗我的?”
她拧开碘伏的盖子,捏着棉签蘸取,涂抹在伤口处,没被吸收的深褐色药水往下淌,脚下的沙发即将遭殃。
沈嘉念胡乱地想了一些没营养的东西,然后去傅寄忱的房间给他拿衣服,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睡衣抱在怀里,刚好听见桌子上的手机在响。
庄园里目前养了两只狗,一只黑白相间的叫苗苗,还有一只黄色的,叫奔奔。今天碰到的那只黑色的狗,估计是附近流浪的,趁人不注意溜进来觅食。
傅寄忱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她掰扯:“随你。”
很快她就释然了,不能跟一个有洁癖的人比谁更爱干净,比不过。
卫生间里重新响起水声,傅寄忱的声音隔着一层水雾传出来,有些失真:“该说什么说什么。”
傅寄忱洗过澡,换了身浅灰色质地柔软的居家服站在外面,头发微湿,眼眸幽邃,让人联想到不见天日的原始雨林。
“哦,我知道了,他在饭局上,你故意接了他的电话好让我误会。我告诉你,你这种耍心机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傅寄忱把盘子里的几个生煎解决了,碗里的汤没碰。
divcss=&ot;ntentadv&ot;沈嘉念恍然大悟,她就知道这人的洁癖不可能凭空消失,汤她喝过,生煎无所谓,因为剩下的那几个她没碰过。
沈嘉念摇摇头,没解释那么多。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独自哭泣,别做梦了,等会儿我就告诉傅寄忱,说你不仅动他的私人物品,还接听他的私人电话,你死定了!”
沈嘉念不怕她笑话,自嘲道:“可能对他来说,我更像是他的私人物品,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惦记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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