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树叶间漏下来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树叶随风摇曳,光点随之闪烁,照得她的脸有种梦幻的美。
“嘉念,你还恨裴家的人吗?”柏长夏犹豫很久,慎重地问。
如今,裴澈死了,裴丰南陷入昏迷,估计活不长久,周若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裴氏乱了套,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结果,跳不出因果循环。
过了半晌,沈嘉念说:“我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沈嘉念不想那么快回家,漫不经心地在外面逛,满脑子都是柏长夏问她的那句——
还恨裴家吗?
她在说不知道的时候,心中的天平其实已经倾斜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沈嘉念掏出来,屏幕在太阳底下看不清,她调高了亮度,看到是傅寄忱的来电。
接通后,电话那边,傅寄忱声音缓缓道:“我忙完了,你还在医院吗?我过去接你,一起吃午饭。”
沈嘉念看了眼对面的大商场,她好像走了很远:“从医院出来了。”
“在哪儿?”傅寄忱问。
沈嘉念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站牌,把自己的位置报给傅寄忱。他温声道:“在那里等着。”
挂了电话,沈嘉念坐在公交站台前的等候椅上,上方有遮挡太阳的不锈钢棚顶,她的脸隐在阴影里,神情平静。
在等待傅寄忱过来的时间里,她慢慢想通了一些事。
如今,她在喜欢的大提琴领域里深造,不再执着于复仇。她本就不善于管理,拿回凌越集团又能怎么样。
当初一心想着报复裴家,不过是靠这股执念硬撑着活下去,现在裴家也付出了代价,不管是人为还是天命,她的目的都达到了。
所以,她想告诉傅寄忱,停止这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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