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覆上了层银色的雪。
油门一踩,车就轰了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停在了市区老街的门口。
这边的建筑偏复古,很多地方也常年失修,路面凹凸不平,白天是热闹的集市,晚上就是所有市区的人,最避之不及的灰色地带。
段裴西下车后,往拥挤的小巷子里走了十来分钟,又绕了几个圈,在老式的房屋的后面,一道纤细的身影独自坐在残破墙角边上画画。
他站在那人身后,很久都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站着。
看着那认真的背影,他第一次不舍得打扰。
姜婵衣画得入迷,完全没发现身后有人过来了。
没想到在市这种地方,还有这样有年代感和故事感的地方。
开始她只是从国贸中心回酒店,在路上就看到有人一直在往旁边的巷子里挤,热闹轰轰的,还特别多人在旁边打卡拍照。
她跟着人群往里面走,掀开了市老街的神秘面纱。
这边好像以前打过战,是战场残留下来的部分,年代很久远了,还能看到以前的人打战留下的碉堡。
周围还有很多古建筑,都保存的很好,尤其是她面前这片战场上长出来的大树,像是新生,也像是对这片土地的慰问,大树极其茂盛,遮天蔽日的,延生的藤蔓都已经爬满了房间大大小小的古巷。
旁边还有个收集各种树藤的博物馆,她进去看了一圈以后,下午就做在这边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开始画画。
姜婵衣还沉浸在画里时,身后传来声响。
她猛地停笔,抬起头,不觉间周围的天竟然都已经黑了。
“谁在后面?”
她忐忑地问。
段裴西的身影被月光晃了一下,他随意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指转着打火机,时不时按一下发出声响,橙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窜起又熄灭。
火光偶尔能照亮他的脸庞,他身上和之前在飞机上看到的休闲装不一样,气压很低的黑色西装,却没系领带,纽扣也松松垮垮的,在火光里看过来时,眼神冰冷中又带着点慢条斯理的慵懒。
“段裴西?”
姜婵衣疑惑地喊出他的名字。
“嗯。”
男人从阴暗的墙里走出来,扫了眼周围藏在暗处的那些不安好心,又满是恶意的老鼠,高大挺拔的身躯往她身边一站,顺势和她一块坐在脏兮兮的墙角边上,什么其他的都没问,只是说:“画得这么入迷,我看看画了多少。”
说着,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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