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芳姐接过来吧,她也说一直都想过来照顾我们,待在希维港大道的别墅那边每天都很无聊,而且有她在,你也能轻松点。”
段裴西倒是无所谓,“随你。”
“什么叫随我,我这是理解你上班很累知道吗?”
厨房里看菜谱的男人哼笑道:“我老婆说的能有什么错的?确实是这样。”
姜婵衣脱了鞋子踩在客厅的地毯上,喝着奶茶继续画还没完成的稿子,画完后一扭头,段裴西一手拿书一手举锅,严谨得像是在做某种科学实验,她坐过去:“要不,我来?”
她没什么厨艺,但至少不会像段裴西这样有强迫症。
有时候连盐都要精确到小数点。
段裴西目光落在她打着的赤脚上,“不用。”
“我打个电话,让芳姐准备一下明天过来,我们不是还有两个空出来的客房吗?腾一间给芳姐住。”
“你安排吧。”然后他放下菜谱和锅,过来抱着她就往沙发走,把她放在沙发上后才说:“你还想继续再吃半年药?”
“……”姜婵衣用毛毯盖住脚尖和脚踝,“知道啦。”
这两年,她基本上每次都在吃半年药停一个月,然后又生病又吃半年药,又停一个月的循环里。
身体的老毛病了,只能慢慢调理,不能痊愈。
段裴西尤为注意她的身体,她这两年所有的吃穿用度,还有平时的生活习惯全部都在他的控制和安排之下。
大到她画每张稿子,小到她身上穿的每件衣服,男人一旦宣誓了主权后的控制欲和掌控欲真的很强。
还好姜婵衣确实需要一个人来管管她过于懒散的性子。
所以,她对段裴西的做法,并不反感。
反倒也是因为他,她才能少了很多心脏和身体的痛苦,自由又随心所欲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段裴西对她的话并不买账,冷眼睥睨着她:“芳姐来了也好,平时我不在,有的是人管住你。”
姜婵衣去抓他的手,“别生气。”
“没生气,只是觉得你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段裴西在她身边坐下,冷脸也甩了,又忍不住安抚似的亲吻她的唇角,“不要让我担心。”
姜婵衣点头:“我知道了。”
三月天还是总会下雨,段裴西才把晚餐做好,外面就下雨了。
雨水哗啦啦的掉,姜婵衣吃过饭后还没停,她继续画画,等到提笔后,雨不仅没停,反倒还越来越大了。
她披着毛毯,拉上阳台的窗户,刚好段裴西也从书房里出来。
姜婵衣打了个哈欠,男人问:“还忙吗?”
她摇摇头。
段裴西把平板拿在手上,坐在沙发上朝她挥手。
姜婵衣坐在他怀里,他把毛毯打开裹住两人,“陪我看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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