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羽早就料到，点点头，手一挥。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面水镜，镜子里实时播放的，是盛萧然那边的情况。

客厅没有开灯，他孤独坐在吧台前，一杯一杯喝着烈酒，暗色系的灯光，衬得他的脸色越发阴鸷。

无线耳机里，尖锐刺耳的女声不绝于耳。

“盛萧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妈，我在听。”

盛萧然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是非常乖顺。

“你旗下那个女艺人跟女人在厉语淑温室乱搞，厉语淑铲平温室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现在人人都将我当成笑柄，你到底怎么看管手下的！

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无能，小时候比不过封晏就算了，长大了还被他压一头。

我没强求你有他那本事把盛家发扬光大，可你连最基本的守住盛家都做不到吗？”

蒋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盛萧然早已习惯了母亲对他的忽视和责备。

印象中，母亲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永远对他都是厌恶嫌弃的表情。

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将他生下来？

心中苦涩，他拎起酒瓶大大灌了一口酒，心如死灰道：“既然您这么满意封晏，那干脆让他做您儿子好了。

我确实没本事管理公司，您不如把公司交给封晏来管不是更好！”

话音落下，他不等蒋璐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大口大口灌着烈酒，盛萧然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儿时的一幕幕。

他努力考了一百分，开开心心拿着卷子去找蒋璐。

“妈妈，我这次考了一百分。”

可女人眼中溢满敷衍，不耐将他拽开。

“走开，我要去应酬，别挡道。

……

他考试考砸了，只考了99分，蒋璐拿着藤条疯狂抽打他的小腿。

“废物，考99分你怎么有脸把卷子拿回家，如果我是你，不如一头撞死，盛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

母亲原本就不爱他，他以为只是母亲不喜欢孩子。

可他的幻想，却在妹妹盛萧静出生以后被无情戳破。

母亲很爱妹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妹妹考十分，母亲会夸她有进步。

妹妹犯了错，挨打的是他。

他一直努力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可，到头来，却将自己活成了一场笑话……

“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不能爱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盛萧然将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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