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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是来寻二郎的?”那门房闻言惊呼出声,忙将手中的笔一搁,汗津津的领着二人朝屋中行去。
他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脱掉了靴子,双手拿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了一旁,活像是一只鹌鹑。
“永安河河中水草颇茂,岸边又都种了杨柳,夜里头影影绰绰,更容易唱得动情。我们唱了一小会儿,就瞧见有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我认得他,知道他是明镜巷卖文房四宝的王掌柜。”
皇城司都来了,他家那游手好闲的汤二郎到底又将这天捅出了多大一个窟窿洞啊!
也是?顾甚微心中腾起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隔得远远地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咋呼声。
他手指掐着手心,忍无可忍地喊道,“我有一双新靴子,赠与吴大人如何?”
就当真是很不讲究!
“我摸到他的时候,想要将他拖回来,但是却怎么都拖不动,估计是被水草缠住了。不过我水性一般,虽然泅水还可以,但是没有办法长时间潜下去,我只好估摸着他身下的位置胡乱抓了几下。”
“你来得正好,汤抒怀那日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将你瞧见王全的全过程一一道来。这时间间隔不久,一看你就跟我从前似的,闲得出屁来,家中猫儿下了崽,那都是个极大的波澜,值得铭记的一天了。”
顾甚微听着这声音,却是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变了脸色。
在那会客的小花厅中,乌泱泱地坐着不少人,唯独有一人站着上蹿下跳手舞足蹈的,可不正是荆厉先前说去开棺验尸了的吴江么?
顾甚微想着,不再在门前看好戏,而是径直地走了进去,她快速地看了那说话的中年男子一眼,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生得白白胖胖的,生得十分的和蔼可亲。
荆厉双手抱臂瞥了他一眼,“来寻你家二郎汤抒怀的。”
靠近一看,果不其然,这厮鞋上沾满了黄泥巴在屋中踱着步,叽里呱啦的丝毫没有发现他将这干净的可照出人影来的地板踩了个一塌糊涂。
汤家大郎闻言,招呼了门口的家丁进来擦地,一把将汤抒怀给拧了起来。
“永安河要走画舫,河上是没有结冰的。夫人替我照着灯笼,我下水之后,水比我想象中的要冷,我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王掌柜,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当时没有扑腾手脚,也没有喊救命……”
吴江这人站在那里,那是青年才俊,一旦开始眉飞色舞,好家伙……那是无差别荼毒。
“扯掉这个之后,我又拖王全,这回倒是很顺利……不过可惜的是,上岸之后他已经没气了。”
这声音好生耳熟,她曾经听过。
这场景顾甚微瞧见,只恨不得拍手称快。
“寒冬腊月碰见那样的事情,起码得吹嘘一辈子,别说你已经忘记了。说罢!”
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汤抒怀说着叹了口气,“他走着走着,突然直挺挺的朝着右边倒去,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噗通一声。当时四下无人,我同夫人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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