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软甲,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的英俊男子径直走了进来。
他五官生得极为俊朗,面部轮廓分明,如书画大家精心描绘的上好丹青。额头饱满,鼻骨挺直,冷白的皮肤衬得唇色殷红,好像吃饱餍足的猛兽。
那双凤眼微微上挑,自然而然带出一股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矜贵傲气。
绸缎庄的掌柜跟在后面慢了一步,连忙解释:“东家,他说是您的故人……”
姜穗宁对上来人英俊冷漠的面庞,惊讶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我记得你奉旨去西南督军,如今也该回来了。”
彩秀也认出男人身份,连忙颤着声儿行礼:“见过商大人……”
商渡,皇帝身边最得信任的宠臣,年纪轻轻便接管了玄衣卫,掌刑狱之权,监察百官,朝中无不闻风丧胆。
背地里还要骂一声弄权奸佞。
“没错,我回来了。”
商渡轻嗤一声,黑眸里蕴着化不开的坚冰,语气更加森然,“我才走了半年,你居然嫁人了。”
仔细听,那话里竟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姜穗宁莞尔一笑,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
“商大人这话有趣,女子到了年纪自然要嫁人。”
自打商渡进了门,屋内的空气都仿佛遭了冻,掌柜和彩秀连大气都不敢喘,低头垂手站在角落里。
只有姜穗宁言笑如常,还把茶杯往对面座位推了推。
商渡冷哼,抬手一掀袍角,大马金刀般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神情依旧不悦。
“我怎么听说,是你被人从湖里湿淋淋捞上来,不得不嫁的?”
姜穗宁这才微微变了脸色,在心底暗骂了声玄衣狗。
离京一年多,怎的消息还这么灵通!
她强撑着挺直脊背,给自己挽尊:“一场意外而已,也可以说是天定姻缘,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呢。”
“天定姻缘?”商渡面上讥笑之意更甚,俊逸的五官莫名有些扭曲,语声寒凉,“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韩的?”
姜穗宁在商渡面前向来是输人不输阵,逞强点头,“我夫君少年英才,前途无量,我能嫁给他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够了。”
商渡打断她的吹嘘,寒着俊脸起身,临走时冷冷丢下一句:“看来你的眼疾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待他出了门,姜穗宁没好气地呸了一声。
“死太监,管的倒宽。”
不就是拐着弯儿骂她眼瞎么?
彩秀战战兢兢道:“小姐,那可是玄衣卫首领,商大督公啊,你怎么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骂他了。”姜穗宁一脸无所谓,“看在旧日的‘交情’上,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小时候姜穗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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