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认出,那个男人是商渡。
“商渡!”
她大喊着往前跑,几次被泥泞如沼的地面陷进去,又被碎石枯枝绊倒,却还是不停地往前跑。
可她和商渡之间始终隔着遥远的距离,而且他身上的荆棘似乎在不断地收紧,滴落下来的血珠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几乎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小滩血泊……
“商渡!”
她尖叫着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喘着气。
彩秀就睡在外面榻上,听到动静连忙拿了烛台过来,掀起床帐,“小姐做噩梦了?”
姜穗宁惊魂未定,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梦到商渡受伤了,我想过去看他,可是怎么也过不去……”
彩秀被她的手冰了一下,连忙安慰,“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定国公肯定还好好地在大军中呢,他是主帅,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所有人都这样劝她,姜穗宁捂着心口,惊魂未定。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敢不信这些。
这几天她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也时不时抽痛一下。
就好像……她放在心上的人正在遭受痛苦一般。
姜穗宁睡不着了,坐着等到天亮,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初亮的天空阴沉灰暗,天边堆着层层叠叠的厚重云团,空气中有生冷的味道。m.
又下雪了。
宫门前的守卫看到姜穗宁下了马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两下。
“郡主,您这是?”
姜穗宁顾不上了,拿出御赐令牌,“我有要紧的事求见陛下。”
守卫赶紧放了行,可到了勤政殿外又被赶出来的梁公公拦下。
“陛下还未起身,郡主要不先去茶房坐坐?”
来的路上被冷风一吹,姜穗宁的脑子也清醒了些,便点头,“有劳公公了。”
来到茶房,梁公公让人给她上了热茶,握在手里还能取暖。
梁公公觑着她的脸色问:“郡主是为了定国公来的?”
姜穗宁敏锐地抬起头,“晋北有新消息了?”
梁公公一怔,眼神中有一闪而逝的慌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老奴就是瞎猜的。”
姜穗宁失望地低下头。
梁公公整日跟着顺康帝,既然他说没有消息,看来这趟是白进宫了。
她兀自出神,却没看到梁公公悄悄抚了把胸口。
昨天陛下接到晋北战报,还跟宸妃娘娘商量,一定要瞒着郡主,好歹先把这个年过了再说。
好险,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就在梁公公思考,该用什么借口把姜穗宁忽悠回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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