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搓脸闷闷地说:“我当时都吓懵了,哪儿还顾得上想这些?”
实际上,就算是想到了,桑枝夏也不会那么做。
桑枝夏软趴趴地窝在椅子上说:“齐老对我和徐璈都有大恩,我总不能知恩不报,反而去做抓了屠刀的手。”
“而且当初把齐老接回家赡养余生是我的主意,若真是为此起了祸端,那本该也是我要一力担着的,怎么好牵连家里人?”
“糊涂。”
老爷子冷了脸,没好气地说:“家里人受你诸多恩惠照拂之事不提,只说祸端何处起,世上何来这样的规矩?”
“当初你接了人回家,我也是点了头说可以的,真要论起原委来,我这把老骨头岂不是最是应该挡在前头?”
桑枝夏心虚地捏着衣摆不敢接话。
老爷子看她一眼,叹息道:“此事过了明路,往后就是无碍了。”
“今日受些惊吓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往后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若有差池,有人想找麻烦,那只管回来跟我说,家里老的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往前冲。”
桑枝夏悻悻的点头说好,说起大巫师对自己转变的态度。
老爷子失声而笑:“王爷身边的大巫师我知道,那可是个眼高于顶目无下尘的狠人物。”
“她能在你面前自称一声巫婆婆,可见是把你看入眼了。”
经此一事,往后在岭南地界,想动桑枝夏的人就不得不再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毕竟……
那个对着桑枝夏慈眉善目的巫婆婆,对别人可不是这般和善的样子。
若论起心狠手辣,比起齐老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老爷子看着似懂非懂的桑枝夏,心说心地实在的人自有贵人多庇护,摆了摆手说:“行了。”
“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儿,回去歇着吧。”
桑枝夏乐呵呵地走了,老爷子看着书房的门被关上,半晌后低声笑了。
这样的好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徐家之幸啊……
亦是万民之幸……
桑枝夏受了一遭小小的惊吓,当真专心在家里歇了两日,每日也不做别的,只忙着弥补糯糯和元宝不满的抗议,沉浸式在家带娃。
而她被迫困在王府的这几日,外头也发生了不少事儿。
头一件就是滁州之战。
这是岭南大军开拔以来,第一个久攻不下的地方。
福坤所为比外界知道的更为恶心人。
不算长的一段时日,福坤设法从各处抓来了数万壮丁直接塞入军营就算了,他还抓了很多老弱妇孺。
江遇白抓起桌上的烛台狠狠砸在地上,戾气横生地说:“这个不择手段的畜生!”
营帐中的几位将领都面色冷沉,薛先生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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