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银子最好使。”
薛先生顿了顿,忍不住迟疑:“将军啊,桑东家是有些资产,可那都是人家得来不易的私产。”
“平日里不要银子供着咱们军中的将士好吃好喝就算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总不能也指望着桑东家帮着撒银子开道吧?”
吃白食已经很让人羞愧了!
再占桑枝夏的便宜,从上到下不知要羞死多少人!
薛先生估摸着小王爷往后都没脸走出去见人!
徐璈表情古怪:“在先生看来,我是那么不心疼媳妇儿的败家子儿?”
薛先生一脸干笑:“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就是我没太明白将军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徐璈话声戛然而顿,懒懒一笑:“先生不懂就算了,我去找我夫人说。”
薛先生:“……”
“不是,将军等等啊,你再说两句我就懂了,我说的是真的!”
薛先生扒拉着门框眼睁睁地看着徐璈走远,半晌后神色古怪地嘀咕:“这话到底是怎么说的?”
“说话说一半,你是要憋死我吗?!”
徐璈找到桑枝夏的时候,桑枝夏正在看滁州城内店铺的账册。
受战事影响,滁州城内的大小铺子进项波动极大,客人最多的地方就是粮庄。
城内的其余三家粮庄都在战事初起时抬过价格,但价格刚抬起来,就被三又粮庄的原价不动打回了原形。
从始至终,三又粮庄中售卖的米粮谷物价格一直恒定,店中的粮食数量也充沛足用。
故而战事止住后,粮庄的生意日渐转好,城内的百姓也免去了抢购米粮的恐慌。
现在的滁州城内,尽管仍有战后的阴影余下,但其实大方向都在变好。
徐璈走进来直接坐下,熟练地拿起墨块就给桑枝夏研墨。
桑枝夏写了几笔,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将军这是找我有事儿?”
徐璈被揭穿了也不多言,笑笑握住桑枝夏的手,乖顺道:“夫人慧眼如炬。”
“我呢,是有点儿事儿想求夫人帮帮忙。”
桑枝夏被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气笑了,挣动了一下手腕没能如愿把手抽出来,只是说:“怎么?”
“我想去一趟南允。”
桑枝夏眉心当即一皱。
徐璈立马就补充说:“但是这事儿我自己去办不成,枝枝你陪我一起去?”
桑枝夏锁起的眉心无声缓了许多,这下当真是有些好奇了。
“南允江安那边都还在朝廷的把控之中,你身为岭南的将领,这时候去这种地方,是想做什么?”
孤军深入?
桑枝夏只会说徐璈大概是甜食吃多了脑子也被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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