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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查了这么几年,只能查出跟她有牵扯的不止潜渊山庄,还有另外两拨不为人知的强悍势力也在为她所用。”
“这样的人,咱们在摸清楚底细之前,只能是好言好语地奉陪着,开罪不得。”
若不是查到这人背后的牵扯极深,早在三又二字的旗号,在运河上扬帆而起的那一刻,南浔商会的人就要把这根钉子拔了。
之所以忍耐到现在,严家的那个老豺狼还不惜放下脸面,三番五次给人下帖子,不就是因为忌惮么?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可怕。
可怕的是藏在不见人的暗劲儿。
一着不慎得罪了开罪不起的人,纵是有万贯家财又如何?
要命的时候,刀刃可不看死者穿的是不是绫罗绸缎。
桂联志抿紧了唇不知说什么好。
桂盛苦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既然是来了,那就好生伺候着,至于为的是什么,等人到了,就都可以一清二楚了。”
桂家这边因为一张拜帖陷入不可言说的紧绷。
尚在河面上的商船上也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混战。
陈菁安和被传为痴心人的姑娘打起来了。
打得很凶。
桑枝夏坐得远远地静享河风。
徐璈拉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手捏核桃。
完整的核桃仁都放在小碟子里,递给桑枝夏,捏碎了的就都扒拉扒拉倒进自己嘴里。
徐明辉和桑延佑怕被波及似的,缩在徐璈的身后探头,看着不远处战况正酣的一男一女,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一言难尽。
桑延佑说:“第五次了。”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打起来了。”
一开始大家伙都以为等摆脱了玄天阁的人,跟着的姑娘就会分道扬镳,人家一开始也是这么跟桑枝夏说的。
可玄天阁的人刚走不到半天,这两人就打起来了。
姑娘也不走了,现在就是要陈菁安的命。
从出了滁州到现在,二人可谓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打着切磋的名义,拎着刀就想把对方往死里送。
陈菁安的武艺还是很精湛的,剑法也很好,相当凌厉。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从小养在杀手组织里的翘楚,拼起命来那叫一个不管不顾,招数狠辣。
陈菁安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小时候习武没偷懒。
不然真的会被砍成八段儿。
徐明阳满脸木然,抓了抓后脑勺:“这真的是情投意合的人吗?”
“我看着怎么像遇上了灭门的仇人?”
徐璈嗤笑一声,自己实在是不想吃了,把碟子里的碎核桃仁递给徐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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