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连任意一家出来的下人,都可以打着主家的旗号,在外肆意吃喝不给钱。
蛇鼠一窝的腌臜物,徐璈并不介意以暴制暴。
打劫怎么了?
本来就是来路不正的东西,抢也就抢了。
不服气的话,让死了的人把棺材板掀了啊。
徐璈说完神秘兮兮地戳了戳桑枝夏的胳膊,小声说:“听说严家的内库打造在一个山头里,机关重重防守严密,内里所装富贵可比肩国库。”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桑枝夏忍着笑没说话。
徐璈又戳了戳她:“枝枝,去嘛。”
“权当是去长长见识,要是看到合心的,咱们就拿回家,想要什么拿什么,你要是……”
“你可快别说了。”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捂住徐璈的嘴,横了他一眼磨牙说:“咱家不缺那点玩意儿,你一天少琢磨怎么贪污。”
“这种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在王爷和小王爷的面前提一嘴,落在你身上就是引人诟病的莫大罪责,打仗打傻了?这点儿利害都不知道了?”
“为这么点儿东西背上个贪墨之罪,日后到了官场上你一辈子都洗不清,少引人说嘴。”
徐璈能走到今日有了骠骑将军的威严,靠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死里求生。
拿命搏出来的前程,这是能拿来儿戏的吗?
捕捉到桑枝夏眼中的严肃,徐璈不由得轻轻地笑出了声儿。
他的枝枝,属实过于谨慎了些。
实际上江遇白另给他的信中提了好几遍,让徐璈先可着中意的挑了,自己悄默昧下就行,不要再给他汇报了!
徐璈捉住桑枝夏捂住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说:“枝枝,你觉得我能在以后的朝堂上待多久?”
桑枝夏突然问:“祖父是在什么年岁告老的?”
“知命之年。”
徐璈耐心解释:“当时父亲入朝已久,徐家势大,祖父为了不过分惹眼,相当于是提前告老给父亲让路。”
桑枝夏:“那就是五十岁,我觉得你应该和祖父差不多?”
等岭南王室一脉真的入主京都,徐璈就是实打实的从龙之功。
只要徐璈不疯狂作死,往后的路差不多已成定数。
桑枝夏奇怪地说:“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你想为小王爷效力到花甲或是古稀么?”
“不,从未想过。”
徐璈指尖在桑枝夏的掌心轻轻一勾,失笑道:“我只是觉得,夫人太过于高看我了。”
知命也好。
花甲也罢。
那都太久太远了。
徐璈笑吟吟地呼出一口气,心说我不想等得那么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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