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咱们都进来快一个时辰了吧?还走不到头儿?”
“尽头?”
桑延佑幽幽地说:“这金光闪得我眼都花了,就算是有尽头,我觉得我也看不清了。”
从踏入内库走的第一步起,时时刻刻他们都被迫笼罩在了耀目的金光之下。
是真的眼花!
徐明阳屏住呼吸,把差点被自己踩到的一大块沉水香料捧到边上的架子上,感慨不已:“要不怎么说富可敌国呢?”
“瞧瞧这架势,比起国库也不差什么了。”
徐璈嗤道:“那你们可太看得起国库了。”
天下之主永顺帝的国库早就空得能跑马了。
至于江遇白的私库……
那就更惨淡了。
不然江遇白至于急成这德行?
如果不是前方战事实在走不开,江遇白都恨不得撸袖子亲自来上马打劫了。
小王爷是真的很穷。
徐明阳:“……”
桑延佑靠在金砖铺就的墙上,苦哈哈地说:“姐夫,再往里走我都要怀疑金子是不是都跟白菜一个价了。”
“我能先出去么?”
陈菁安默默举手:“将军,我也想走。”
陈菁安满脸怅然叹气:“我是真的要犯眼红病了,再看下去,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顺手牵羊的手了!”
受足了震撼的人满脸都是对富人的厌倦,以及对逃出金库的渴望。
徐璈自己也看厌了。
徐璈侧首看向桑枝夏,桑枝夏一言难尽地说:“走吧,真的。”
自己的小富即安固然令人满意,但是对家的泼天富贵更为刺眼!
这样惊世骇俗的富贵,当真是不想再看一点点!
来时众人忙着吸气震撼,顺着金砖大道再走出去重见月光时,大大小小的脸上堆满的全是被世俗震碎的木然。
徐璈打了个响指:“去,按计划行动。”
蓄势待发的人饿虎扑食似的涌入被炸开的通道,不久后流水似的被成箱搬出来的,就是压得壮汉直不起腰的大块金砖。
这些东西都会以三又商行和桂家所出货物的名义装船,马不停蹄送往江遇白所在的地方。
至于后续如何处置,那就是徐璈懒得操心的事儿了。
月上中天,徐璈扫了一眼成七送来的纸条,满意道:“严俊死了。”
威风八面的南浔商会严会首,被称为江南首富的严家主,在无人知晓的深夜死在了秘密赶往江南的路上。
随行之人无一存活,手法与水匪往日行径如出一辙。
现场留下的唯一痕迹,是来自水匪头目郝良的血色白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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