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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桑枝夏之前许诺过的,在南渡口那边最危险的那群人,范世成直接在桑枝夏给出的基础上,一人再额外加上五两。
按天结算,五两一个的碎银子,不用登名画册,不用签字画押,人到了就给。
而且范世成给的银子还包括荣昌带来的人,并且当众承诺了这银子不单是只给今天。
从今天起,直到起大洪的水患解除,南允重新恢复平静。
在此之前每日都有,数额只会增绝不减。
金银推动而起的积极性暴涨。
城中的百姓不再只盯着自己家门口的积水不放,主动喊着要听安排,纷纷都说要按章程办事儿。
桂盛及时把自己手头上能办事儿的管事散出去,编入桑枝夏的人里听吩咐。
有管事儿的中间传话,下头安排。
这些能当得上管事,在主子面前露面的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办事儿也利索稳决。
原本一盘各自沉浸在痛苦和畏惧中的散沙,被银子的力量聚拢,从最开始的杂乱无章被快速梳理,现在瞧着倒有点儿拧成一股绳的意思了。
桑枝夏勾了勾唇:“听说范家和桂家还开了药庄的库房,在配药了?”
“来回话的人是这么说的。”
薛柳懊恼地看着自己被缠成了粽子脚说:“现在城中的人只是惊慌,真的因为暴雨受伤的人少,现在配药大约是为了提前防范,免得遭遇紧急。”
“据传药庄那边还额外配置了驱寒护体的药,最迟明日就会拿出来逐家发放,都是不要钱的。”
范世成和桂盛这回是真的下了大力气,不惜本钱和代价动了真章。
往事的是非对错不好评判。
但这一难要是真的闯过去了,桂家和范家在民间的声誉必定会再上一层楼。
薛柳有些担心地说:“东家,虎大难除,在当地百姓间有点儿名声的人更是不好动。”
“让他们借助这把风作势起来了,往后只怕……”
“就更不好相与了。”
声名狼藉的时候,南浔商会尚能完全压制住地方官府。
真等到有了救苦救难的盛名,那就更棘手了。
桑枝夏好笑道:“我觉得他们以后不敢了。”
薛柳面露意外:“东家是觉得,他们能痛改前非?”
“能不能痛改前非不好说,是不是真心想向善也很难评,不过……”
桑枝夏眨了眨眼,戏谑道:“恐惧的阴影仍在,威慑之下的警告,大约会长期有效。”
“打狗不一定都要打死,但破了胆儿的狗,再想放肆也总归是心有忌惮的。”
岭南王可不是永顺帝。
江遇白也不是能看着奸商富贵的好性子。
就算是狗改不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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