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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我深知早年间与令堂令弟结怨颇深,过错多在于我。”
“故而今日要赔罪的第二人是我。”
桑枝夏正想说你跪我不合适,就看到桑夫人对着谢夫人住的院落方向咣当一声跪了下去。
叩首三下,不含糊不掺水,额头在地上磕得相当瓷实。
她甚至还为渣爹对桑枝夏母子三人的漠视磕了三个。
桑枝夏落在扶手上的手指无痕抓紧了扶手。
跪下叩首赔罪的人也不用人扶,自己站了起来。
眼看着她要叫其余人出来细数过往罪过,挨个磕头赔罪。
桑枝夏敲了敲椅子,口吻淡淡:“夫人今日来,还有别的事儿么?”
桑夫人面色微僵,站直了说:“有。”
“桑家如今的情形少夫人是知道的,对此恶果我等不敢怨任何人,只能叹一句命数至此,可是家中还欠着户部的八十万两银子,明日交不上罚银,全家都有灭顶之灾。”
“为了能苟延残喘再留得性命,我不得已才来叨扰少夫人的清净。”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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