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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捧着一本书,左手端着一杯茶,好不惬意地躺在软塌上,一只脚翘在另一条腿上,长长的袍子掉落下来,露出雪白的缎袜。
“安啦唐姑姑。”
她浅啜了一口热茶,舒了口气:“先帝在世的时候,还不是没上过朝,有掌印在,朝廷一切安好啦!”
她不去才是顺了那个狗太监的意呢!
云鲤的打算,就是无限降低自己在宫里的存在感,如果卫璋有需要,她随时可以出去当个吉祥物摆设,可如果卫璋不需要,她就老老实实窝在宫里,绝不出去现眼。
她必须活到卫璋对自己放松警惕的那一天,想必那时,她已经摸清了宫中的形势,也能找个机会逃走……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低头进了屋子。
唐巧现在看到太监就浑身炸毛!
甭管是小的还是老的,只要是个太监,那都是卫璋的徒子徒孙啊!
她立刻挡住云鲤,凶巴巴喝道:“你是哪个宫的,未经传唤,怎敢擅闯紫宸殿!”
那小太监也不抬头,细声细气道:“奴才奉命,将此物呈给皇上。”
唐巧还挡着,不许他靠近云鲤,也并不接他手里来路不明的东西。
倒是云鲤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小太监说话的声音,和别的太监很不一样。太监们说话总是拿腔作调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身上直起毛刺。
哦,也不能说是全部,卫璋说话就是个例外。
也可能是他独揽了大权,身上有了底气,声音倒不似一般太监那般尖细,反而十分冷冽干净,宛如冷泉击石、环佩碰撞,配上他一贯的阴阳怪气,让人听着遍体生寒。
云鲤摇了摇头,把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狗太监甩出去。
好好的一个上午,怎么又想到这个人了!
等不到云鲤传唤,那太监突然一抬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她身上一丢,拔腿就跑!
唐巧大惊失色,往外追了两步,又担心是调虎离山,三步两步赶到云鲤身边:“皇上!”
云鲤垂眸,静静地看着手中之物。
是一块石头,上面包裹着一块明黄色的蓝纹布料。
宫内阶级森严,对布料颜色极有讲究。唯有皇帝和太子二人可用明黄色布料,区分则是,云鲤用的是紫纹龙腾,太子用的,则是蓝纹祥云。
就和她手上拿的这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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