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执起笔,点了点字帖上的几个字。
调虎离山。
……
第二日,国子监的老学究钟先生来了。
他一生钻研学术,并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但毕竟是个清高的读书人,钟子阳心中并看不起卫璋这一类的阉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脸上从无一丝好颜色,更别提听命与他了。
也不知道狗太监又使出了什么手段,竟说动了他来给云鲤当老师,也难怪钟子阳入殿觐见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臭。
当然,等他见识到了当今圣上的文化水平后,更是控制不住表情了。
“皇上!”
钟子阳的眼睛这辈子都没有瞪得这么大过:“笔迹代表一个人的风骨,谈吐更是代表一个人的人品!且不说要出口成章,您这字迹,是连十岁幼童也不如啊!”
云鲤缩了缩脖子:“请老师指教。”
她虽然字写得差,但胜在听话。钟子阳一下午都在暴跳如雷和无可奈何之间来回切换情绪,也难为他一个六旬老者,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也不知道身体是不是受得了。
一下午过去,老师和学生皆是精疲力尽。
临走前,钟子阳留下了许多家庭作业。云鲤表面恭恭敬敬答应,结果,还没等老师离开书房,就欢欣雀跃地甩掉笔,唤着宫女给自己捏肩捶背,活像是受了一下午罪。
钟子阳气愤地甩袖子走人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新帝年幼无知,性格又软弱可欺。唉,卫璋这阉狗找出这么个货色当皇帝,也是煞费苦心了!
唐巧本想将云鲤的书桌收拾干净,却被她叫苦连天地拉进寝宫伺候,只能临时吩咐了一个小宫女,让她将皇上的墨宝收拾妥当。
小宫女仔仔细细整理着书桌,等人都走后,她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折起来,藏在袖口里。
晚上,这张纸就被送到了卫璋的手里。
他抖开薄薄的宣纸,看着上面书写的一篇《云上燕赋》。
这篇文章不长,用词遣句也比较简单,是启蒙学子们必学的内容之一。这小皇帝都15岁了,还在练习六岁稚子应学的东西,也难怪钟子阳归家后,气得砸了两个盘子一个碗。
他看着纸上那一行行字,每个字体都写得绵软无力,一个个跟要散架似的,倒是和之前那封退位书的笔迹一模一样。
一个人,若是想要伪装笔迹很容易,但,想要一直保持一种笔迹,却很难。
看来,这一次,是自己多心了。
卫璋将纸还给线人,不再过问云鲤的学习一事了。
可他不在意这件事,有人在意。
三天后,钟子阳便称病告假,不想再给文盲小皇帝启蒙了。
云鲤乐的轻松,喜滋滋以为可以放假了。她吩咐小太监将躺椅移了出去,又铺了软垫,摆上瓜果,舒舒服服地享受午后的宁静。
卫璋过来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