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为安!
竟然是自己的独子,叶为安!
叶青这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甚至来不及告退,双腿一立,直接跪着从地上跳起来,不要命地往宫外奔。
这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活了大半辈子,唯一的一个儿子啊!
叶丞相不讲武德,独自逃走,原地只剩了一个杨运高。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云鲤看着这家伙就心烦,正想要他滚出去,却听见卫璋问道:“既已辞官,又是如何入的宫廷?”
杨运高嘴皮子狂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难道要告诉卫璋,是叶青把他放进来的?叶青告诉他,只要他打了这个头阵,其他的事都有他这个丞相帮忙顶着?
叛徒!
骗子!
杨运高在心中大骂叶青,但事实上,他一个字也不敢透露,只能不住地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都破了一大块口子,雪白的地砖都被染红了。
卫璋叹口气。
“既无官职,怎敢擅闯内廷?按照律法,其罪当诛。”
杨运高彻底瘫软在地,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下半身一抖一抖的,竟有一摊黄液从裤子里流了出来。
卫璋立刻抓住云鲤的手,捂住口鼻,急急往后退了好几步。
“来人!”
他大声呵斥道:“此人冲撞圣上,将他拉入天牢!”
立刻有一排侍卫冲进宫内,一左一右将烂泥一般的杨运高拖走。宫女们打开门窗,换好熏香,小太监们拿着擦地的布巾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将地砖擦拭干净。
卫璋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他看向云鲤,表情满满全是鄙视:“这种人都治不了,您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有本事。”
云鲤第一次没有在心里骂卫璋。
她软软地靠过去:“这不是有掌印站在朕身边吗。您就是朕最大的依仗,一想到日后都有您陪着朕,朕心里真是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呢!”
屋内熏的是苏合香。
雕刻成白鹤模样的香炉中,丝丝袅袅的香气升出。苏合气芳香,但味略苦,可卫璋偏偏闻不到后调那股苦味,只觉得鼻息之下俱是甜腻芬芳。
就和面前这人一样。
卫璋从来不喜甜味,酸、甜、苦、辣、咸,五种滋味中,他偏偏嗜酸。
在他看来,甜蜜代表陷阱,是引诱人堕落的毒药,唯有酸涩才能醒脑,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谨记他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使命。
他的人生,就好像一颗渍梅子,从内核里便是酸涩不堪,要泡在苦水中,直到表面长满难看的皱皮。
可偏偏,现在有一股糖水强势地冲进了这汪苦泉里,让他也被迫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卫璋一根指头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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