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笔来。”
还不待陈述的酒上来,秦爽已经从旁边曲桑洛手中接过了毛笔,轻轻沾了一点墨就要往画上去写。
“风住尘香花已尽……”
周围人听到秦爽竟然要直接往画卷上提字,当即开始议论。
“他怎么敢?好歹得让大家看看你写的水平如何吧?”
“万一只是一首臭词呢?这不是破坏了这幅画吗?”
“看他那一手臭字,也敢往上面题?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对画的侮辱。”
这些人看到他的字之后,更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看到这句词的时候,兰微溪好似找到知音一般,眼睛当即亮了几分。
倦梳头!
她确实是懒得梳头,倒不是因为偷懒。而是不知道为谁而梳,为何而梳,很是迷茫。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句话写出来之后,周围的非议声明显小了很多。
而兰微溪的眼眶变得红润,似有泪光在眼框之中打转。
从她进入到聆音阁,已经足足十三年了,早已物是人非。
而且,秦公子的词与江北豪放派的词完全不一样,有一种江南的婉约美。
这好像是一种新的风格流派。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兰微溪感觉秦爽似乎走进到了她的心里一般,这个拟字,把她的心境写得明明白白。
只是不知道双溪到底是哪条溪呢?
在金陵好像没听说过。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最后一句一出,现场一片安静。
很多人都在喃喃自语。
“载不动许多愁。”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许多愁……”
“啪啪……”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掌声雷动。
兰微溪现在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不断抽泣着。秦爽之前的词好是好,但没有让她共情。
但这首词,仿佛就是为她而作一般。
“这首词简直大才,与那首雨霖铃一起,足以扛起江南词坛。”
“谁说我江南不如人,谁说我金陵无词人。”
“这两首词足以开宗立派,与江北豪放派词宗相提并论。这个风格与江北完全不同,或许可以称之为婉约派?温婉派?”
“确实是不同的风格,也确实是给我们指明了一种发展方向。”
周围的人对于这两首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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