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阿尔萨斯主意志却陡然泛了起来。

轰！霜之哀伤迸发出无数剑气将伊利丹逼退，巫妖王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拄剑半跪，脸上神色却不再冷漠如冰，而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请，呃”

一层清亮的神性光辉覆盖在巫妖王的身上，同时，在巫妖王意识深处，一个似稚嫩又似苍老无法辨别的意识道：“想要成神，就必须摒弃凡人的情感，这是最后一步考验，跨过去，你就是真正的死神！”

在意识空间中，无数残缺不全的虚弱灵魂攀附在阿尔萨斯的主体上。这些残魂每一个都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甚至随时都会消亡。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根本无法计数。量变引起质变，当残魂数量达到亿级时，主次就颠倒过来。残魂们的集体意志将会压制阿尔萨斯的主魂，成为巫妖王的主意志。

它们将阿尔萨斯的主魂完全覆盖，呢喃着“成神，成神！”，就像被无数小精灵包围的阿克蒙德。阿尔萨斯刚奋力挣开一个缺口，又立刻被无数残魂填满。

这股陡然降临的神性光辉助长了残魂们的力量，它们又一次合力，把阿尔萨斯的主魂淹没，推着他与伊利丹继续交战。

“我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阿尔萨斯，巫妖王还是你吗？”伊利丹问道。

“……”回应他的只有霜之哀伤的利刃。

在神性能量的加持下，巫妖王的力量进一步加强，防御强得比乌龟壳还硬。但他的一招一式古板呆滞，缺乏灵性，就像突然变成了游戏里的BOSS。看似攻防属性暴涨，但只要熟悉他的攻击规律，伊利丹应付起来反而更加轻松。

伊利丹摇头叹息道：“呵，可怜的家伙。当你剥夺别人自由意志时，恐怕没想过自己的自由意志也会被剥夺。你的崇高国度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谎言。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反而意兴阑珊。”

对手不是那个熟悉的巫妖王，伊利丹复仇的怒火顿时消减大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难得有个对手，却成了这个鬼样子。”伊利丹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冰块，收敛了自己的攻势，更多地利用机动性跟巫妖王纠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