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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后世的话讲就是太不合群了,当大家全都在装傻充楞时你非要当清醒者,还四处宣讲,玩命衬托别人的丑恶,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易了。
“中官里不多的有识之人,朝廷可以一年没有内阁,田渭川和陈万化一日不能缺。”相比起对内阁大学士的评价,李贽倒是更看好两位大太监。
“以老先生的见解,何人该入阁?”其实这个评价很符合实际情况,明朝的太监并不都是后世影视剧里表现的那么祸国殃民,总体上衡量反倒是忧国忧民、兢兢业业的比较多。
仅就洪涛接触过的田义和陈矩来说,他们俩虽然大权在握却没有为了私欲大肆敛财,也没为了巴结皇帝曲意逢迎。该规劝规劝,对内阁也是该合作合作。目的只有一个,尽量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
在反对矿税的问题上,穷苦人出身的田义甚至比某些朝臣还积极,曾当面埋怨内阁首辅沈一贯为什么不坚持把圣旨发下去,直接断了皇帝收回成命的念想。
divcss=&ot;ntentadv&ot;在国本之争的问题上,他们两位虽然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却没一味的给皇帝和郑贵妃当狗,不光没加害王恭妃和皇长子朱常洛,从某种意义上应该算是间接保护了。换成别人坐在他们的位置上,洪涛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活过三岁。
但光知道谁不适合进入内阁远远不够,这么大国家不管谁当皇帝也得依仗文武百官管理。而他们又是个庞大的系统,有些事只能慢慢改,至少在初期还得依仗系统内部的官员。
“……朝中党派林立,谁入阁也是枉然。”别看李贽评价别人挺痛快,拿起嘴就喷,可让他选几个有资格入阁的官员却犯了难。想来想去还是摇头,认为就算把现在的内阁大学士全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若是朝廷削藩,老先生觉得该从何处下手?”为什么如此悲观,洪涛心里明白,也部分认同。
朝中大部分官员都已经分属浙党、东林党、楚党、齐党、宣党、昆党等等大大小小的派系,即便是刚刚考取的进士往往也早就倾向某一派别,不管让谁上来,无非就是在各党派之间调整,换汤不换药。
具体怎么打破愈演愈烈的党派之争洪涛还没想好,在找到具体办法之前还是少聊这个话题为好。李贽这类民间学着其实也是间接有派别的,传出去很不好。
“削藩……何出此言!”听到这个话题李贽突然紧张了起来,比刚刚听闻皇帝要挂还严重,手按在棋盘上已经有了微微的颤抖。
“宗室数量过多,朝廷财政已处于崩溃边缘。至去年止,玉碟属籍者超十三万众。而嘉靖四十二年不过三万人。短短三十年间数量翻了两番,几乎吃光了朝廷。若是再过三十年,岂不是要连本宫一起吃掉了!”
在如何改变明朝走向的问题上洪涛琢磨了二十年,经过无数次计算衡量和推演,先后推翻了从官制、兵权、土地、税收等方面下手的计划,最终只剩下削藩算是勉强可行。
首先,如何处置宗室算皇帝的家事,又不太关系到国本,朝臣的反对声音肯定有却不会太激烈,只要处理得当还是有机会达成共识的。
其次,宗族所占据的利益实在太多了,不光有每年固定的俸禄还有田亩和房产,甚至王府里配备的官员也是朝廷开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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