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其余事情,都是细枝末节,如今我们在这里为这些事争论不休,误了军国大事,到时谁来承担罪责。
孙太后又看向胡濙,胡濙只得回道:郕王殿下还说,他是奉太后懿旨,南下养病。如今返京监国,还需要有太后任命郕王为监国的明诏,方敢入城。
依老臣之见,太后先下诏命郕王监国。至于晋封之事,待郕王进了城,再当面商谈也可。
孙太后闻言,点点头:可,就依大宗伯之言,着内阁即刻拟旨,任命郕王为监国。大宗伯就辛苦些,再去传一次旨吧。
众臣闻言领命。不多时,胡濙便带着拟好的诏书出发。到了傍晚,便来至营州卫大营,传完了旨意。
朱祁钰笑盈盈地接过懿旨,顺手便递给了一旁的林香玉。
胡濙忍不住开口发问:敢问殿下,您如何就带了这么多的兵士回京?
朱祁钰笑道:老尚书不知,我也是无奈之下,被于侍郎支使着干活受累而已。之前于侍郎不是到紫荆关视察军务了嘛,路过保定府时,他就发下兵部文书,命大宁都司起兵勤王,并顺道护送小王回京。
老尚书放心,明日我就负起监国的职责,带着这支军队修筑工事,操练备战。
胡濙叹口气,心知京师危殆,此时已无法阻止朱祁钰染指兵权了。于是又问道:敢问殿下身边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贱内。
胡濙闻言,以为郕王终于被自己这位资深礼部尚书抓住了把柄,忙纠正道:郕王谬矣,依照礼法,一个男人只能称自己的正妻为贱内。
区区侍妾宠姬,不过以色侍人,是不能够被称为贱内的。
胡濙见眼前的林香玉长得太标致,就本能得以为她是郕王外出新收的宠姬。不料却听朱祁钰笑道:
正如老尚书所言,贱内确实只能称呼自己的正妻。但请老尚书细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旁边这位就是我的正妻呢。
胡濙一脸坚定地回道:殿下不要诓老臣了,老臣
还没糊涂,您的正妻是汪妃娘娘。
老尚书错了,您家汪妃娘娘是郕王正妃,您眼前这位是齐王正妃。
胡濙闻言,一脸错愕,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殿下这是何意?
朱祁钰反问道:您还好意思问这是何意?你们往郕王府安插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既然是任我为监国,那郕王府我就不再要了,整个还给你们就是了。
胡濙闻言,愣了半晌,只拱手一揖,说句微臣告退,便一甩袖子,转身径直离去。
林香玉见状,好奇地问道:殿下为何如此直白,这样不是撕破脸了吗?
朱祁钰笑道:这个操作,叫做立人设,你懂不?
立人设?
对,就比如你平时表现得温和朴实,与人为善,不争不抢,那你立的就是老好人的人设。如果你平时凶残霸道,无恶不作,那你立得就是恶人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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