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是要进宫去吗?
林香玉闻言,笑盈盈地将自己手里的铁片递了过来:夫君猜猜这是什么?您若是猜对了,本王妃重重有赏。
朱祁钰好奇地接过来,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这铁片上半部分,呈椭圆形,上面刻着刘昌的姓名,还有一列数字:‘一五九’。铁片下半部分,狭长扁平,两端开刃,尖锐锋利,像是作为利器,突刺用的。
这像兵器,又不完全像;像标记身份的铭牌,也不完全像。我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
说罢,朱祁钰又把刘昌手里的一把铁牌接过来细看:你们还做了一大把一样的,看来这东西还要多次使用。这是干啥的,谁发明的?
林香玉闻言,不自觉地萌生了一副小女儿情态,一脸傲娇地回道:这是奴家想出来的,终于难住夫君了吧。
朱祁钰摆摆手:你们先别说,让我琢磨琢磨。
说罢,朱祁钰拿着铁牌,在院中溜达了好几个来回,方才恍然大悟:哦,莫非这是用来标记战利品的?
话刚说完,朱祁钰又摇摇头:也不对,这是用来计算人头,标记军功的。莫非你们是想在战场上,将这玩意插在被杀的瓦剌人的脑袋上,以此来标记军功?
林香玉闻言,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夫君真是神了,奴家冥思苦想才想出来的,夫君怎么一猜就猜出来了?
朱祁钰笑道:因为本来我也一直愁这件事情呢:我想要夜袭也先的大营,狠狠地杀上几千瓦剌的鞑虏。
只是大晚上的厮杀起来,黑咕隆咚的,怎么计算将士们的功劳呢。要是一个个去砍敌人的脑袋,便分了神,没办法专注杀敌。而且就算砍下了敌人的脑袋,若是弄五六个头颅别在腰间,那也影响将士们行动的灵活性啊。
林香玉笑道:对呀,奴家负责给将士们发赏银,若是不砍敌人脑袋吧,那将士们杀了多少人,又变成一笔糊涂账,那样既辜负
了将士们的勇武,也有伤夫君体恤将士之心。
所以奴家便想,专门组织一支人头收割队伍。而杀死了敌人的将士,只需要将标记着自己身份的铁牌插进已死的敌人脑袋里,然后便继续放手杀敌便可。剩下的砍头的事情,由收割队跟在后面,专门负责。
这个办法白天用,未必奏效,但是如果是夜袭成功,敌方炸了营,整个军队像雪崩一样,兵败如山倒,根本没办法组织有效的反击。那收割队就可以从从容容地砍人头了。
战后回营,收割队将人头收拢到一起,根据头上插的铁牌,确定是谁杀的敌立的功。这样明明白白的,也方便奴家按人头发赏银。
朱祁钰连连点头,由衷地称赞道:爱妃真是寡人的贤内助,本来我就无比看重对也先的夜袭,如今有了这样明晰的奖励制度,岂不更是三军用命了。
刘昌也在一旁赞道:王妃娘娘圣明,已经立下了完善的奖励制度。砍一个鞑虏的人头,给二十两赏银呢。如今弟兄早就个个摩拳擦掌,望眼欲穿地盼着也先太师前来授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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