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是在哪里服侍的?”宋珍话音刚落,春花就道:“我是在朱姨娘房中服侍的,不过,是做洒扫的粗活,能被挑中来服侍姑娘,大家都羡慕我的好运气呢。”
朱姨娘?那就是宋安的另一个妾,自己这位父亲,还真是房中不少妾啊,除了有喜的苏姨娘,还有自己没见过的朱姨娘。
“按说,她们也该来守灵的。”宋珍看着灵堂在望,轻声说了句。春花的眉皱紧:“但是朱姨娘身子骨不好,常年卧病,还有周姨娘,前些日子触怒了国公爷,一直在被禁足。”
这府内,还真是不太平,宋珍想着自己和娘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娘曾经提起过的,这府内的各种不太平,不由唇边露出一抹笑,再不太平,自己也进了这英国公府,成了这府内的主人。
“春花,你这丫头,定是又躲懒了。”吴嬷嬷的声音已经传来,接着吴嬷嬷就殷勤地扶着宋珍的手臂:“春花去请您了,我才想起来,春花这丫头,平日只在朱姨奶奶院子里,只怕这路不熟。”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宋珍听着吴嬷嬷的话,看着她面上的笑,这一天可真长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竟然还没有天黑。
吴嬷嬷陪着宋珍这一路回来,晓得宋珍并不爱说话,常常自己想心事,因此吴嬷嬷也只是陪着宋珍来到灵位前,此时,正是烧傍晚纸的时候。
众人跪坐在灵位前,手中拿着
纸钱,把纸钱一张张地丢进火盆之中。宋珍看着那些纸钱迅即变成了灰,不晓得这些纸钱,能不能让宋安来世,再投一个富贵的胎。
“我听说,爹爹另外还有两个妾。”等烧完了黄昏纸,端上来点心,宋珍这才询问黄娘子,黄娘子应了一声:“是,还有朱姨娘和周姨娘,朱姨娘常年多病,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周姨娘是被国公爷禁足了。”
“既然国公爷已经没了,那就让她来祭拜祭拜,总是服侍了国公爷一场。”素巧已经听到,在一边吩咐。
黄娘子应是,就对身后的婆子说了两声。等婆子离开了,宋五太太才对素巧道:“你很贤惠,可是等你见到那位周姨娘,就晓得为何国公爷会禁她的足了。”
“难道比苏姨娘还要难以对付?”素巧这话带着笑,宋五太太唇边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等见了,你就晓得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声,这哭声极其响亮,听起来倒像好几个人在那哭,再细听听,却只有一个人在哭。
接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冲了进来,跪在灵堂内就开始痛哭起来:“老爷,您走的好惨啊。”
虽说素巧曾见过苏姨娘那样闹事,但还是被这女子吓了一跳,接着还不等素巧开口,就听到这女子开始口口声声地说:“老爷啊,我晓得,都是苏姨娘这个狐狸精害怕事情暴露,要杀了你啊,可怜的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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