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诡异低沉的笑声在小院当中响起,夜色下,如期而来的黑暗占领了高地。
“又……又来了!”
“这都连续三天了,我们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大的卧室内,点着煤油灯。
泛黄的灯光微微摇曳着,一个农妇紧张不安的看着窗户的方向,“怎么办?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那个娃子肯定是撞邪了,我们要不要找村里的张瞎子帮忙看看?”
农妇略微惶恐的看着自家男人问道。
男人抽着烟,神情不怎么好看,“之前我就叫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好了,救了一個撞邪的娃娃回来,这要是处理不好,我们也要受到牵连。”
“找张瞎子……”男人叹了一口气,“那女娃娃根本不让其他进去,找了也没什么用。”
那个女娃子很倔强,说什么都不让人进去看。
似乎屋里的那个人对她很重要一样。
仔细想想,确实很重要,当初见到他们的时候,女娃子背着昏迷不醒的男娃子,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哪怕是这样人家都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明明自己都断了一只手臂了。
想到两人,男人叹了一口气,“苦命鸳鸯,这样明天我去找张瞎子,这样搞可不行嘞,会出人命的。”
山村里村民多朴素淳朴。
农妇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嗬~嗬~!
诡异的笑声还在继续,听着这笑声,两人心情沉重,又有些可怜这两人。
都是苦命人。
油灯被吹灭,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这家的男人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何银儿对此并不在意,她坐在门前望着院子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阳光初升,带起了鸡鸣犬吠,也带起了炊烟。
和风细柳,吹动人心。
忽的,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何银儿回头看去,一脸病态,如同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走了出来。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居然有些委屈。
余知乐坐到了何银儿的身边,他看到了那空空荡荡摇晃的袖管,里面有截寿衣的衣袖被隐藏在正常衣服下面。
“都叫你不要睡了,你为什么还是睡着了?”何银儿盯着余知乐,眼眸中有些雾气。
望着那一只眼眸当中的场景,余知乐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看来你喜欢上我了。”
“果然,磨难最易产生感情。”
“不着调。”何银儿偏过头去,她望着那缓缓升起的太阳,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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