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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个时代,准确的说是在整个农业时代,取暖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别说是仔猪了,很多人都会被冻死在寒冬之中!
给仔猪保温所需要的木柴越少,日后大规模养猪的难度也便会更低。
嬴成蟜轻轻颔首,信步走进一个隔间,不顾仔猪惊恐到快要被吓死的目光,伸手将它捞了出来,随口发问:“这头仔豕是谁的崽?”
刘季上前用手扒拉了一下仔猪的耳朵,便将穿在仔猪耳朵上的一块木牌翻了过来:“这仔豕之母来自太湖地,其父来自长治地,生于六月六日。”
“这仔豕的性子多类其母,能吃能睡长的极快,虽然挂膘不如其母,其力却远胜寻常太湖仔豕,颇有其父风范!”
刘季笑道:“且这仔豕格外好动又十分灵巧,卑下记得这仔豕刚满月之际竟是跳出了隔间,可是把看护它的牧豕人给吓坏了。”
嬴成蟜将这头已经长到二十多斤的仔猪抱在怀里,撸着猪头随口发问:“如它一般与父母有异的仔豕,多否?”
刘季点头道:“不少。”
“目前治豕北院共有仔豕两千五百一十五头,明显与其父母皆有异的已有四百九十六头。”
“卑下以为,随着它们逐渐长成,还会显露出更多的不同之处。”
“不过卑下以为,不同归不同,良莠却难定。”
嬴成蟜欣然笑道:“有所不同便是好事。”
“究竟是良是莠还当细细观察,此事急之不得。”
“走,去看看初生之豕。”
在刘季的陪同下,嬴成蟜将治豕北院细细的看了一遍。
待到日头将落,嬴成蟜终于停下脚步,看向刘季发问:“依月龄排列豕舍并摸索养豕温度,是谁的主意?”
刘季扬起了下巴:“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嬴成蟜再问道:“于仔豕耳上穿环挂牌是谁的主意?”
刘季拍了拍胸膛道:“区区不才,还是在下!”
嬴成蟜冷声而喝:“汝倒是大胆!”
虽然多有禀牲衙署的属官在治豕院内奔走,但事实上,治豕院与朝廷无关,而是嬴成蟜的私产!
治豕院内的猪或是嬴成蟜遣人选购而回,或是各国君王权贵相赠,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都是嬴成蟜的私有物。
在未曾上禀嬴成蟜的情况下将这些仔猪的耳朵全部穿环打孔挂上木牌,仅此一点就足够嬴成蟜状告刘季,将刘季打入深渊!
刘季却是双手一摊:“此地乃是前所未有的治豕院,我等所为也都是前所未有之举,长安君更是时常能竟前所未有之功。”
“若是处处都畏首畏尾,那还做劳什子事!”
“卑下确实大胆,但卑下未曾造成丝毫损失,更是完成了长安君之令。”
“若长安君不喜,请治卑下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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