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父自然也有羞恶之心,是非之心。”
“只要舜痛陈利弊,舜父自当会因羞恶之心、是非之心随舜而走!”
淳于越的这番解释符合孟氏之儒的理论体系,旁人也很难辩驳。
但赵姬却是失笑:“孤不知人是否生而有羞恶之心、是非之心,孤只知人生而趋利避害、喜富贵权势。”
“便是政儿痛陈利弊千遍万遍,孤亦不愿弃王太后之位而走。”
“诸位所言,着实可笑!”
在儒家的观念中,嬴政可能远远比不上舜,但赵姬和舜父孰高孰低却未可知。
毕竟,舜父可是‘常欲杀舜’,赵姬却只起兵叛乱过一次而已。
身为当今大秦太后,赵姬以母亲的身份说出了这般话语,虽不能类比舜父,却已经可以说明天下之父母不会全如淳于越口中的舜父一般,听得进子女的劝说、舍得下权力和财富。
至少,赵姬不会像孟子揣度的舜父那样老老实实的跟着舜逃亡。
要么,嬴政赦免赵姬,行不法之举。
要么,嬴政依律处死赵姬,亦或是不顾赵姬的意志强行绑走赵姬,行不孝之举。
不法或不孝,你们选吧!
赵姬一句话,爆杀淳于越!
辕守讷然无言,淳于越头晕目眩,一众孟氏之儒弟子尽皆哑然无言!
赵姬见状略感无趣,看向嬴政道:“孤还有几名族人流于外,未能与孤团聚。”
“政儿切记,尽快将他们寻回,孤要孤的母族整整齐齐在一起,方才能开怀!”
嬴政忍着笑意,拱手一礼:“唯!”
赵姬满意颔首:“吾儿果真纯孝!”
淳于越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面向嬴政拱手道:“大王!”
“王太后寻回母族族人必不是为与族人团聚,而是要以暴虐之刑折磨族人!”
“大王理应劝谏王太后宽仁,万万不能助长王太后暴虐之性啊!”
淳于越已经不想、甚至可以说是不敢和赵姬交流了。
淳于越只能将矛头对准嬴政!
嬴政肃然颔首:“寡人自会多多劝谏!”
赵姬略显烦躁的说:“孤说过了,孤不纳谏!”
“政儿若是再谏,当是为不孝!”
“一群腐儒,唠唠叨叨的何其聒噪。”
“孤乏了!”
“谁人再敢劝谏,孤便令政儿将其处死!”
赵姬一甩披风,转身便登上了马车。
嬴政轻声一叹,一脸诚恳发问:“寡人亦知母后所言不妥,寡人却更不愿不孝母后。”
“诸位博士何以教寡人?”
淳于越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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