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土方、锻造器材等务,还需至少千人为佐。”
“自蓝田县工坊至蓝田渡口之路,共十五里左右。”
“即便只是依照修筑驰道之法修筑此路,亦需调动至少一万三千名青壮不舍耕收的劳作半年!”
“臣观长安君所筑之路阔虽仅约十丈(21.3米),又无车辙为引、不合规制,却较之驰道更加坚硬数倍,便是利刃也难留下印痕。”
“臣不知长安君是以何等方式筑成此路,但其中靡费和动用人力却必然数倍于驰道!”
韩仓轻声一叹,恨其不争的看着嬴成蟜道:“臣知长安君坐享诸多食邑。”
“然,诸食邑每岁所纳粮草,可能撑得住长安君如此靡费乎?!”
此刻的韩仓像极了看着自家后辈猛猛败家然后再充大尾巴狼的老人家。
更重要的是,嬴成蟜是有前科的!
分明是大秦除嬴政之外最富庶的人,却曾为研造匠技而拉下脸面去跟大秦宗室子弟们借钱!
这让韩仓如何信任嬴成蟜的经济之能?
韩仓再度面向嬴政拱手一礼,诚恳的说:“长安君知我大秦缺粮少钱,故而不愿劳烦朝廷。”
“然,朝廷却不能看不到长安君的付出啊!”
嬴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心中涌起浓浓的心疼和自责。
寡人只顾着为王弟给大秦带来的匠技欣喜不已,却未曾关注过王弟究竟为了研造这些匠技付出了多少心力和钱财!
王弟不止为大秦接连贡献兴国之技,甚至还自己贴钱钻研。
反观寡人呢?
方才竟然险些被王弟说动,要等到炼钢之术竟功再一同赏赐王弟!
寡人,怎配为兄长!
嬴政肃声而喝:“王弟!”
“汝还以为寡人是汝大兄乎?!”
“分明已困顿如斯,为何不与乃兄分说?!”
嬴成蟜人都麻了:“大兄,王弟今岁确实花费了不少钱财。”
“但王弟真不似韩上卿所言那般困顿啊!”
“从蓝田工坊至蓝田渡口的路不过只用了两个月而已。”
“连烧制材料的匠人带运输、营建的丁口,拢共也不过数百人而已。”
“些许花销都不值得呈至弟案头。”
“如何能让弟因此而钱粮短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