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边爬还边用手去扯那血红的小虫。
“别动!”
姜昕玥几步冲过去,抓住朱皇后的手:“这是水蛭,专门吸血的,强行用手去拉,会加重伤口出血的情况。”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捡起岸边摆好的鞋,对朱皇后道:“皇后娘娘,得罪了。”
鞋底在水蛭吸住的位置快速拍打,发出“啪啪”地声音,朱皇后的小腿都被拍红了,忍不住想要发脾气,却在小腿麻木之时听到纷纭惊喜地声音道:“主子,真的掉下来了。”
而且因为没有强行拔出,朱皇后小腿上只有一个很细小的伤口。
有农户拿了干净的水过来给她冲洗,还不忘夸姜昕玥:“这位娘娘看来十分懂农事,插秧插得好,连怎么处理水蛭都知道,实在难得。”
姜昕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父亲是鸿胪寺少卿,家中别的不多,杂书倒是堆满了整个书房,这都是我从书上学来的。”
不慌称是书上学来的,没法解释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宣武帝看她的眼神又柔和了一些,跟她一起将朱皇后扶了起来:“珍昭仪也是救人心切,皇后应当不会怪罪吧?”
朱皇后自觉丢脸,但姜昕玥的确救了自己,往来春耕时,她也见过被水蛭咬的官员,那人没她好运,被人七手八脚的一顿操作之后,伤口流血不止,险些因为感染丢了性命。
她摇摇头,对姜昕玥笑笑:“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怪罪?”
短暂的插曲过后,春耕继续。
至耕毕,已经差不多巳时。
耒耜及鞭仍交户部尚书及顺天府尹,皇帝至观耕台南向坐,王以下按班序立。
继之,由王等耕,王五推,九卿九推,府尹官属执青箱播种,耆老们随之覆土。
礼毕,皇帝至斋宫,府尹、耆老们行礼。农夫三十人执农具随行。农夫将余剩未耕之田全部耕种后,鸿胪寺卿赞礼成,百官行礼庆贺,随赐王公耆老等宴,赏赐农夫布匹。
本该是鸿胪寺卿来赞礼的,但他很识趣的将这份差事给了姜少卿,让他在宣武帝和珍昭仪面前露了个脸。
只怪自己年纪大了,没能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入宫,得皇上宠爱。
他的女儿都已经嫁为人妇多年,外孙女们都已经说亲,最小的外孙女十六岁,去年就成家了。
他如今五十一岁高龄,就算想给皇上生一个妃子出来,也是有心无力。
姜昕玥用膳的时候,被安排在了皇帝的左手边,右手边的位置是朱皇后的。
这次,她凭自己的实力,让宣武帝的眼中有了她,淑妃也要靠边站。
若宣武帝不表现对她的亲近,那那些农户心底就会觉得,皇帝不宠爱对农事了若指掌的妃子,却去关心一个嫌弃农事脏污的妃子,皇帝一定不是真心重视农事,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清楚这些事情弯弯绕绕的姜昕玥一脸幸福的吃着皇帝给她夹的菜,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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