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皇上此举,可是恼了臣妾?”
“放肆!”
宣武帝对她怒目而视:“你是在质问朕?”
淑妃却是起身,背脊站得挺直:“再放肆也不是第一回了,皇上从前总纵着臣妾,说臣妾这样的真性情很是难得。如今臣妾再真性情一回,替曾经的邺郎和荣儿问一问,你是否……不信臣妾?”
若是深爱时,那肯定是信的。
可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了,再问这种问题,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宣武帝眉宇间闪过一丝柔情,却在瞥见昏迷的姜昕玥时,又冷却下来:“信你什么?信你不是为了吴家刻意讨好奉承朕?信你从未对朕动过心?信你和太后一般,心里只有吴家?”
淑妃,不过是又一个太后罢了。
他一声声的反问,令淑妃得信心在滴血。
或许曾经她是不爱的,可十年如一日的温柔与宠溺,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太后将吴家兴起的重担交给她,杀父之仇折磨着她,她早已身心俱疲。
“啊啊……”
有嫔妃尖叫起来。
眼中存了死志的淑妃从发间抽出一支金步摇,直接插入自己的脖子一侧,锋利的簪子毫不犹豫的刺进皮肉,血液喷洒出来,被宣武帝冲过去,一把夺过扔在地上:“你疯了?”
淑妃苦笑:“臣妾愿……愿以死证名自己的清白,臣妾从未……从未害过珍昭仪……”
“快传太医!”
朱皇后满脸关切:“皇上快带淑妃回景仁宫吧!珍昭仪这里有臣妾,不会有事的。”
皇上刚才已经说了封珍昭仪为珍嫔,可淑妃和皇后都只叫她珍昭仪,都不想应了皇帝,让珍昭仪晋升呢!
无子而封嫔的,除了淑妃的亲妹妹荣嫔,大燕后宫再无人有这样的待遇。
荣嫔凭的是那时如日中天的吴家和太后,而珍昭仪靠的,可仅仅只是她自己。
后宫众妃都想着,只盼望皇帝不过一时气急,并非真心想晋封姜昕玥。
宣武帝看着血流如注的淑妃,又看了看面若金纸的姜昕玥,焉得松开淑妃的手,将她往朱皇后怀里推:“不了,皇后带淑妃回景仁宫救治,朕要在这里陪着珍昭仪,她胆子小,若是醒来见不到朕会害怕的。”
朱皇后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敢再耽搁,朱皇后立马让纷纭如太医院请太医去景仁宫,扶着淑妃上了她自己的步辇,急匆匆地往景仁宫赶。
其实,皇帝若真有心,就不应该挪动受伤严重的淑妃。
合熙宫里为珍昭仪诊治地太医就有三位,匀一个出来给淑妃,就在偏殿里止血包扎更能保证淑妃的安全。
何必舍近求远呢?
无非就是觉得淑妃在珍昭仪的床前自戕,见了血不吉利,恼怒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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